“我和歌兒之間的事,向來不足為外人道也,我會自己照顧她。”話落,嚴亦深推開沈牧,一把拉住夏歌的手往樓道裏走。
“外人…嚴亦深,對你而言我是,但是對於夏歌來說,我真的是外人嗎?我也可以照顧她一生一世!”
“都夠了!”
一直不出聲,也插不上話的夏歌一把甩開嚴亦深的手,“你們兩個真的就這麼閑麼?沒有公司要管沒有工作要做!?”
“我不是一個沒有自理能力,所有事都要別人來幫我處理的嬰兒!我不需要你們來照顧我這個那個!”
說了那麼多,他們兩有問過被“照顧”的這個人的意見嗎?
夏歌長出了口氣,穩了穩氣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論我看哪個醫生都不需要你們來操心!這麼晚了都回去睡覺!”
一口氣說完,夏歌看也不看兩個大男人錯愕的神情,轉身上樓,回家隔絕外麵的危險世界。
沈牧和嚴亦深都被夏歌驟然淩人的氣勢所震懾住,在兩人眼中一直溫馴如綿羊的夏歌居然也會大發雷霆,其中一個居然還是嚴亦深。
女主角都走了,男主角和男配角似乎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互瞪一眼各自灰溜溜的離開。
洗漱後躺在柔軟的床墊上,夏歌閉著眼想要盡快入睡,腦海裏卻一直浮現出今天在電影院裏,嚴亦深一直牽著自己的手,自己不時偷看他側臉的畫麵,
''再胡鬧下去…你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想起他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低沉的嗓音讓她感覺一陣瘙癢,心跳逐漸加快,呼吸也變得有些渾濁。
夏歌猛然驚覺,自己思春了。
“要是我喜歡上嚴亦深怎麼辦。”腦子裏瞬間跳出那天晚上和尤傾交談說的話。夏歌感覺自己臉上發熱甚至是發燙,難道自己怎麼樣都逃不過嚴亦深的五指山麼?
夏歌在心裏做了一個假設,倘若真的讓自己再選一次,到底是沈牧,還是嚴亦深?
嚴亦深性格太冷,自身條件太好,沈牧性格倒是不錯,可是他的自身條件就會遜於嚴亦深嗎?
她深深思索著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可能性,但想來想去,終究還是自己的條件過於遜色,配不上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兩個再傑出不過的人為了她有這樣的爭執,於她而言其實已經是一種幸運。
他們都選擇了她,但她…終究是要辜負。
深思中,睡意來襲,眼睫緩緩垂下,合起。這一夜,其實還算得上格外的好眠。
次日快9點,夏歌算是睡到了自然醒,起床將工作服裝進背包後,進了浴室洗漱。脫下睡衣,換上一件休閑服,將長發紮成利落的馬尾,其實她很想剪成利落的短發,每天早上隨便梳一梳就出門,比起長發可是方便太多了。
不過這個月的的薪水還沒有拿到,一切都要以節約為最優先。
“現在好!”進了店門,夏歌習慣性向已經在吧台準備的人問好。
“……”
平時總有人回答的店裏今天的氣氛格外詭異,許鶴跟尤娜隻是看了她一眼,就連最日常的微笑都沒有,自顧自的做著手上的事。
夏歌感覺到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先走進小隔間換上工作服,走進吧台拿出抹布開始做衛生。
“今天小鶴還有娜姐是怎麼了?”對於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夏歌的選擇是走向最遠處的餐桌,壓低聲音,詢問昨天在上班的小圓。“平時不是屬她們兩個最親近,今天怎麼像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似的?”
小圓把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夏歌再小聲一些,自己也是壓低了聲音,“昨天她們吵了一架,所以今天才一句話都不說的。”
“為什麼!”夏歌很訝異。兩個感情這麼好的人也會吵架?還冷戰?
小圓也是搖頭,“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吵了起來,我昨天拉也拉不住,真怕她們會直接打起來。”
夏歌不由用餘光斜視在吧台一內一外整理著物件的兩人,她發現自己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身上都還有一攤子事情糾纏不清,何必再去管她們兩人的私事。
想著,手上的速度加快,幾下就把店裏的衛生搞定,隻需要再做些準備工作,將昨天客人弄亂的書架重新歸類、擺放。最後隻需要等待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