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擼起了袖子,神色不善的朝著寧晉走了過去。
寧晉瞪大了眼睛,敏感的察覺到了害怕,顫抖著身體往裏躲,非常害怕。
眾人用看戲般的態度看著這一幕,不敢多說。
“對!打死她!這個賤人!竟然敢傷害我們的女兒!”安夫人憤怒難平,不把這個女人殺了,她就不姓安了!
“娘,好疼!”落微雅哭的眼睛通紅,像隻小兔子一般,十分惹人心疼。
“雅雅乖!”安夫人抱住落微雅,吻著她的額頭。
落初年冷眼看著這和諧的‘一家人’,頓時覺得萬分嘲諷。
落天域或許不知道,他還有個親生女兒,就坐在他的麵前。
也罷,她從來就沒把左相府當成是家,沒有家也罷。
兩名下人伸手去抓寧晉。
落初年身形一動,在他們碰向寧晉的時候,她準確無誤的抓住下人的手腕。
“想抓人,問過我的意見沒有?”落初年寒涼的聲音泛著透骨的極寒。
兩名下人一愣,頓時,感覺到從手腕上傳來的痛意。
“啊!”他們齊齊痛呼出聲,用力的想抽回手腕。
落初年冷笑一聲,小手收緊了幾分,直到兩人疼的直冒冷汗,她才用力的甩開兩人。
“寧晉姑姑,不要怕,初年保護你!”落初年回身扶起寧晉,將其擋在自己的背後。
而寧晉突然察覺到了安全感,抓住落初年的衣服,藏在她的背後,輕輕的顫抖著身體。
“初年,你這是!”落天域眼眸猛然眯起,不悅的神色在湧動。
落初年護住寧晉,直視落天域,微揚著下巴,一字一句很嚴肅的問道:“你可知道,十幾年前,被你打壞腦袋的那個女人!”
落天域聽了這話,沉著臉色思索了片刻。
須臾,他響了起來,恍然大悟。
安夫人也在此時想起,尖銳的嗓音一下子揚起:“你就是那個傻子!你就是賤人!你竟敢傷我女兒!”
她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揮過來。
寧晉嚇得抓緊了落初年的衣服,腦袋趴在落初年背後。
落初年心裏一抽,抬手便捉住了安夫人的手。
“安夫人說話注意些才是,雖然不是什麼名門貴族的孩子,但好歹是個小妾!”落初年墨黑的眸子折射出璀璨的冷光。
如古井般深沉的眼眸倒映出安夫人的臉,莫名的有些詭異。
“你!”安夫人聽到小妾這兩個字,氣的差點吐血,她狠狠的甩開落初年的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是用力的從落初年的手心滑過去。
“雖然如此,但是她傷我女兒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此事傷及落微雅,安夫人之前對落初年勉強裝出來的那些耐心,善良,慈祥,現在盡數消散,暴露出了最原本的麵目。
落初年聽了這話,頓時覺得萬分嘲諷。
她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掌心,很痛,已經流血了,被安夫人小指的指甲刮的。
“是!”落天域上前一步,盯緊落初年,“既然你護著這女人,那你務必為她做的事擔責。”
他還有些理智,並不像安夫人那樣瘋狂,心中已經打起了某些與權益有關的小九九。
而落初年,隻是嘲諷的勾起了嘴角。
或許,在落天域的眼裏,從來都沒有她這個女兒。
就算是有,那也是她能夠給她帶來利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