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安靜的坐在楚禦霖的身側,安靜的一言不發,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目光直直的看著桌上的酒水,嘴角揚著淡淡的笑容,腰板挺得筆直。
她穿著一套月牙白色的裙子,與落初年那件一模一樣,且有著一張精致的小臉,與落初年一模一樣,隻不過那雙眼睛,並不及落初年的千分之一。
楚禦霖抓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斜視了身側之人一眼,晃著酒杯,發出淺淺的讚歎聲。
對麵,北烈乾王始終滿帶興趣的盯著‘落初年’,但是,在‘落初年’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便轉開了目光,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眼中有幾分對宴會的煩躁與不耐。
夜寒天坐在高位之上,看著精彩的表演,時不時拍手叫好,群臣見狀,紛紛跟隨著拍手叫好,連聲歡呼,一時間,歡樂的氣氛隻高不低。
夜軒皓若有所思的打量落微雅,在落微雅抬頭看來的時候,他飛速的收斂神情,化作一抹笑意,舉起了酒杯,示意一般的舉起。
落微雅小臉一紅,被打得一邊臉有些自卑的往一邊躲了躲,但心裏麵還是美滋滋的,太子殿下的心裏是有她的!
……
荒廢的宮殿中,一片昏暗,十分安靜,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察覺這裏有人。
落初年摸索著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了,清歌一直保持打坐的動作,一動不動,不知何時會結束,如果等到天亮,想要離開皇宮可不是太容易。
她摸著懷中的錦盒,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竟然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她想立馬回楚王府,想去看寧晉。
“咳咳……”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脆弱的咳嗽聲。
落初年心神一冽,趕緊收回思緒,轉過身去,便看見清歌正緩緩的睜開眼睛,她趕緊走了過去:“怎麼樣?還好嗎?”
清歌神色複雜的看了落初年一眼,將內力在身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感受著恢複正常的身體,說不驚訝是假的。
“沒想到你的醫術如此高超。”清歌的話發自肺腑,她以為自己就會因為經脈逆行而死時,落初年卻隻用區區幾根銀針,封住了她身體內的幾處重要穴道,強勢的壓製住那些橫衝直撞的內力。
就像是被拔去爪子的猛獸,隻能乖乖的伏在地麵上不動,等著獵人去收拾。
她花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迅速的吸收了生死丹的精華,調整了逆行的氣息,至於受損的經脈,還要花費一頓時間去慢慢調養,保住了性命,一切不成問題。
“言重了,我隻不過是恰好懂得罷了。”落初年見清歌沒事,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清歌是因為她才這樣的。
她蹲下身子,將插在清歌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出,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帕子,小心的收起來。
清歌默默的看著落初年那嫻熟的動作,仿佛做過不下百次一般,對落初年的好奇心更加重,她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真是讓人好奇。
“你使銀針的手法十分不錯。”看著落初年收完了銀針,清歌撐著牆壁從地上站起身來,動了動身體,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