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抽屜裏的可是落天域暗中勾結官員的全部證據!現在竟然不翼而飛,知道這些東西的人,除了楚影,就隻有落天域了,楚影絕對不會拿走這些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落天域!
該死的老狐狸!
落初年暗暗咬緊了牙關,怪自己掉以輕心,小看了這隻老狐狸,卻未想到慘遭算計。
沒有了這些東西,就算知道落天域暗地裏做的勾當,說出來了也無人相信,反而暴露了自己,此時的落天域為了以絕後患,恐怕是會想方設法的除掉她吧。
落初年握緊小手,將抽屜重重的合上。
“王妃,你看!”知畫變戲法一般的從手中變出一塊黑色的布,根據布料的形狀來看,就像是蒙在臉上的布巾。
“這是……”
“昨晚那人點奴婢的穴道時,奴婢出於本能的反抗,就那人的布巾扯了下來,當時,房間裏光芒微暗,但是奴婢隱約看清,那人臉上有刀疤!”知畫將黑布放進落初年的手中。
“刀疤?”落初年捏緊手中的黑色布巾,不錯的手感在指腹漾開,光摸著這布料,便知道使用這種布料的主人定然不是普通人。
知畫重重點頭,神色凝重:“當時沒有點蠟燭,奴婢隻看到男人的右臉上有刀疤,看起來極其嚇人,一雙眼睛更是陰狠的仿佛要殺人一般。”
落初年聽著這番話,腦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另一張臉龐,是……北烈乾……
不,不可能!
北烈乾並不知道此事,再者他與落天域毫無交集,怎麼可能來偷這些對他無用的東西。
她甩到這個想法,認真的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男人臉上有刀疤嗎?是幾條?”
“確定,至於有幾條……”知畫蹙起了眉頭,努力的回憶起昨晚的畫麵,卻因為光線的原因,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隻得歎氣,“王妃,奴婢記不起了。”
昨晚情況緊急,她那一眼還是匆匆瞥的,總的來說,她沒有被刺客殺死,已經是非常萬幸的事了。
落初年蹙起了眉頭,起初還非常確定是北烈乾所為,但是,聽了知畫的話之後,她堅定的心有些動搖……
此時,楚影飛快的從門外走來。
“王妃,兵部尚書府果然來人了!”
他衝了進來,頓了一秒,又道:“太子殿下也來了……”
……
楚王府,大廳,氣氛頗為沉重。
下人們都聽聞了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而現在尚書大人親自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眾人心知肚明,但都聰明的什麼都沒有提起。
大廳中,坐著數道身影。
張洪昌坐立不安,時而端起茶水,還沒有送到嘴邊就放下,時而扯著脖子看往外麵,眼中有著急切不安,時而叩擊著桌麵……所有的動作都透露出了他此時的焦急……
相對於他的著急,坐在上側的夜軒皓倒是平靜很多。
他悠閑的吹著浮在水麵的茶葉,淡淡的抿了一口,嘖嘖歎了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他淡然的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袖,從容的舉動如同在自家一般閑適。
門外,突然走進幾抹身影,張洪昌下意識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