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搬來了一切需要的工具,各種食材各種裝備,準備好一切。
楚禦霖手法嫻熟的握著菜刀,喀喀喀飛快的切著菜,每一段都整齊均勻。
落初年見此,很難想象,那隻殺人的手竟然能夠這樣精巧。
“搬張椅子來。”楚禦霖忙碌之中,抬頭看了落初年一眼。
落初年正要擺手拒絕,就見管家離開,很快,就搬來了椅子,正好站的有些累,就此坐下,目光幽幽的落在楚禦霖身上。
不得不說,這樣子的楚禦霖雖然少見,但是卻有一種獨特的認真與魅力。
冷魅的臉龐,精巧的手掌,熟練的動作,認真的眼神……都說認真中的男人是最帥的,說的是現在的楚禦霖應該不為過。
他捉起一隻魚,一邊提起菜刀。
“這不是你院中養的錦鯉麼?”落初年驚訝出聲,隻見那金黃色的錦盒在砧板上啪啪擺動尾巴掙紮著,兩腮大開,那奮力求生的模樣煞是可憐。
“唔,這是皇上賞賜的,附屬國貢獻上來的獨特品種,南臨沒有。”楚禦霖拿著菜刀,“想著你沒吃過,便讓你嚐嚐。”
話落,輕車熟路的剔鱗片。
落初年忍住嘴角的抽動,皇上賞賜的魚拿來吃,恐怕也就楚禦霖敢了。
她走了過去,看著錦鯉絕望的掙紮著,心底默念阿彌陀服,這可不賴她。
“你不是王爺麼?看你這手法,如此嫻熟,經常做菜一般。”落初年看著那骨節分明的大掌,幹淨而又白皙,根本就不像是在廚房中待的人,可若是不待上個三兩年的話,怎麼會練就如此手法?該不是平時削人削習慣的吧……不敢想象。
楚禦霖握刀的手微頓,眸光忽然深了一分:“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養尊處優的。”
落初年一怔,似乎,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話……
她抿抿嘴,笑道:“是啊,你說的很不錯,即使有些人生來身份尊貴,卻還是不如平常百姓。”
言語間,從他手裏接過菜刀,將魚翻了個邊,手法更是嫻熟的剔著魚鱗。
因為落初年的話,楚禦霖的瞳孔微縮,然看著落初年的動作,他不經意間鬆了一口氣,她,在說她自己吧……
“其實……”楚禦霖側頭,打量著她精致的側臉,“你母親與落天域之間並非沒有愛情。”
落初年的手當即頓住,一秒後,方問道:
“何出此言?”
“當年,夜晚身為公主,有權有勢,容貌美麗,更是聰慧過人,無數男人想要追求,左相自然也不例外。”夜晚尚在的時候,他隻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雖然記性不深刻,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夜晚嫁給左相時,左相將其捧在手心,愛著寵著,即使夜晚不愛左相,隨時想著逃走,他都把夜晚放在心尖上。”
“跟個笑話似的。”落初年扯開嘴角,若是落天域對母親那麼好,母親為什麼還會死呢?她又為什麼會過的生不如死呢?
“是啊,就當作笑話來聽。”楚禦霖輕鬆一笑,“後來,大約一年時間,你出生了,左相對夜晚的態度突然發生了大轉變,那個時候,左相的現任夫人趁虛而入,便造就了你們母女越來越不利的地位,直到夜晚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