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凶什麼凶?”楚禦霖無辜的挑著眉頭。
“……”
他竟然說她凶?落初年頓時僵硬住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然而一看楚禦霖那副笑的合不攏嘴的邪魅樣子,就知道他在調侃自己。
她冷哼一聲:“既然都裝了那麼久,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楚禦霖扭著腰,有模有樣的走了兩步,扶著腰,笑道:“我覺著躺著多不方便,少了許多與你相處的時間,沒有我的陪伴,萬一你跟別人跑了,可怎麼辦?”
“……”
落初年發現楚禦霖越來越無賴了,說話也沒個正形,她斟酌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繞開這個話題才是明智之選。
她踱步走了過去,隨意的在桌邊坐下,想起之前楚禦霖瞞著自己的事,現在不裝癱瘓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不過,這個理由又不打算告訴她。
因為他一直對她瞞著有事,她心裏一直覺得不舒服。
蹙起眉頭,“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罷,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既然楚禦霖不說,落初年自然而然的與他劃分開一定的距離。
她的有意疏離讓他擰起了劍眉,楚禦霖大步走了過來,坐在她的對麵,直視著她,忽然之間認真起來。
“明日一早我便啟程回皇城。”
他猛然認真的氣息讓落初年也正起了幾分心神,聽了這話,她不禁疑惑,不是說皇城回不去了嗎?怎麼又突然說要回去了?
落初年正要問些什麼的時候,隻聽到楚禦霖薄涼的語氣揚起:
“你留在盟主府。”
落初年微怔,不敢置信的縮緊瞳孔,卻又在瞬間想到什麼一般,立即收起自己的情緒,恢複成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楚禦霖抓住落初年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掌心,卻又無意間的鬆了幾分,又捏緊,有幾分纏綿的曖昧。
“初年,我與單盟主有幾分交情,這裏的一切我都已經打點好,在這裏你可以放鬆放鬆,遠離皇城的黑暗險惡,你應該會喜歡上這裏的氣氛。”楚禦霖柔聲說道,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布滿了寵溺的柔光,那滿滿的柔情,有一種一旦陷入,就會萬劫不複的錯覺,一邊是危險的迷失,一邊是無盡的寵溺,讓人深陷其中且無法自拔。
落初年眸光微垂,不去看他。
他要回皇城,卻不帶她,多嘲諷?
她深刻的察覺到,除了皇城的楚王府,她真是沒地方可去了,現在楚禦霖還要把她留在這裏,在這個世界裏,她就是孤身一人。
落初年抿著唇家,故作無事的點頭,“我知道了。”
楚禦霖深刻的察覺到她的不悅,可是,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他不由得頓感頭疼。
那些繁瑣之事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這一切,就讓他獨自一人去解決。
“逍遙劍放在你這裏,無論如何你都要將它帶在身邊,不可弄丟。”楚禦霖顧不上那麼多,趕緊叮囑重要的事。
落初年撇撇嘴,帶著逍遙劍跟帶著一把定時炸彈有什麼兩樣?人人貪圖逍遙劍,自然會從各個方麵來下手,她想去哪裏也會危險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