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是關心,卻雍容端莊的坐在那裏,一雙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夜軒皓,眼裏可沒有絲毫關心的意思。
夜軒皓自然知曉太後來意不善,一直以來太後就站在他的對立麵上,不過既然太後來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好生接待。
“讓太後操心了,幸得父皇的培養,兒臣處理起這些事來得心應手,並不覺得勞累。”夜軒皓笑著應下,“時候挺晚了,還勞煩太後過來一趟,兒臣心裏過意不去,太後既然看也看了,就早些回去罷。”
太後眼中的光芒猛然一厲:“太子這是在趕哀家離開?”
猛然尖銳的語氣使得空氣中的氣氛都變得銳利起來,就像是瞬間燃起了無形的火藥,雙目相對,誰也不讓著誰。
夜軒皓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笑道:“兒臣也是關心太後,畢竟兒臣還有奏折未處理完,實在沒有時間陪太後,不如過幾日我挑些時間去看您。”
一番話態度溫和,進退有度,十分適當,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缺陷來,既趕走太後,又體現出自己的一片孝心。
太後冷哼一聲,語氣薄涼的說道:“太後未經皇上允許處理朝政,真以為自己能夠坐穩皇位了不成?”
提到皇位這兩個字,夜軒皓眼中的光芒猛然一厲,頓時嚴肅起來。
“我身為太子,為父皇處理朝政再適合不過,我可沒有把自己當成皇上,太後莫給兒臣冠上莫名須有的罪名,我擔待不起。”
夜軒皓不禁暗暗嘲諷,父皇頂多再撐半個月時間,隻有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太後想做些什麼,結局都已經明顯了,太後無法力挽狂瀾,皇位他坐定了!
“嗬嗬,哀家這嘴皮子沒有太子厲害,實在是說不過太子。”太後動作優雅的扶了扶頭上的首飾,將雙手優雅的放在膝蓋上,方才緩緩說道,“我也就和太子直話直說了罷,也省的你我浪費口水。”
一直以來雙方就是不兩立的,夜軒皓覺得自己穩坐皇位,不必要再畏懼太後,而太後可是還要推二皇子一把的,並不會讓太子上位的如此順利。
夜軒皓坐正了身體,洗耳恭聽。
太後從容的眯起了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些年來,你知道皇上為何對我畢恭畢敬麼?”
皇上和太後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外界的人看來,皇上對太後畢恭畢敬,百依百順,皇上的孝順成為了一段佳話。
可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這所謂的孝順之中早已經夾雜了太多的陰險算計,夜軒皓也是深深的知道的。
夜軒皓疑惑的看著太後,他確實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他曾經也很不解的問過父皇,父皇卻什麼都沒有說。
太後忽然笑了一聲,沉悶的聲音中夾雜的情緒很多,她微揚著下巴,眼中早已經布滿了勝利的光芒。
她笑:“南臨國玉璽握在哀家的手中,誰人敢對哀家不敬?”
夜軒皓瞳孔猛縮,呼吸瞬間窒住……
“沒想到吧?嗬——”太後嘴角的笑意深邃的如同蟄伏在黑夜中的野獸,深沉的讓人無法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