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皓的拳頭再次握緊了幾分,臉色都黑了,還硬是扯出一抹勉強的淡笑來,那勉強的模樣,落初年看了都心疼。
試問太子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被楚禦霖無視,又不能說出來,自己憋屈著罷。
他坐正了身體,進入正題:“如今,父皇病重不起,太醫已經下了最後的通令,父皇頂多隻能撐半個月,屆時,我定然麵臨登基大事,可楚王妃知道,我現在是有多麼的身不由己。”
他沒有挑事,反而是說起這方麵的事情。
落初年一聽便知道,夜軒皓定然是想尋求她和楚禦霖的幫助。
她腦中思緒轉了轉,麵前隻是笑道:“太後一直掌控著玉璽,這麼多年都不交出來,恐怕也不會輕易交出來,想要得到可不容易,你就算是登基了,恐怕也隻是個不太聽話的傀儡。”
就像現在的皇上夜寒天一樣,與太後鬥了那麼多年,從先皇死直到夜寒天快要死了,玉璽都還緊緊的握在手中,可以見得太後的心機與城府深厚。
楚禦霖隻手撐著下巴,淡淡的聽聞著,眉目間閃過的不屑無人可察。
“正如楚王妃所言,太後實在是難以對付,可是沒有玉璽的話,我就無法順利登基。”夜軒皓握緊了拳頭,他就算是怎麼也沒想到,父皇與太後爭鬥多年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可是父皇卻一直沒告訴過他,父皇這是在防他嗎?
就算是有了玉璽,你也別想登基!
落初年不屑的扯扯嘴角,這句話自然是悶在心裏沒有說出。
夜寒天沒病時,夜軒皓在夜寒天麵前極力表現,深得夜寒天滿意,是夜寒天最佳的接班人人選。
可是夜寒天一病,夜軒皓就迫不及待的要接手了,連夜寒天的病情都忽視,這下夜軒皓恐怕是要讓夜寒天寒心了。
況且,夜寒天與落花穀勾結,又有很大的可能得到韓非煉製的解藥,他豈會這麼簡單就死掉?
夜軒皓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等夜寒天痊愈之後,最佳加班人人選恐怕得換人了,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呢?
落初年攤開雙手,疑惑道:“太子殿下和我說這些做什麼?你無法順利登基,與我何幹?我不過一介婦道人家罷了。”
就算是她聽明白了,也要假裝成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夜軒皓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飄向楚禦霖,眼中有些複雜,又有些打量,更多的是防備。
“不過是想和楚王爺楚王妃做個交易罷了。”
“哦?”綿長而又清冷的一聲從鼻腔中發出,楚禦霖頓時來了幾分精神。
夜軒皓盯緊楚禦霖,直言相道:“你是前朝餘孽的身份已經無法掩藏,我深深知曉,隻要你的身份一暴露,你將會必死無疑,我想利用將這個消息爛在肚子裏為要求,換楚王爺幫助我順利登基,你我各取所需,互幫互助……”
“打住。”楚禦霖輕抬兩指,目光頓時冷了下來,語氣也冰冷幾分,“沒評沒據太子便胡亂怪罪,上次的失誤本王可以諒解,但倘若你一直揪住本王不放手,本王並非沒有脾氣。”
“嗬!”夜軒皓看著楚禦霖那副生氣憤怒的模樣,可以想象掩蓋在這層表麵下的楚禦霖恐怕已經開始心慌了,他冷冷的揚起嘴角,逼問般的說道,“楚王爺來曆不明,沒有親人,沒有家族,又是楚姓,其年齡也與前朝餘孽那名皇子相差無幾,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