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便直言相道:“沒錯,太子抓了我的師兄,又將我關在這裏,如果你能解開我手腳上的繩索,就算是我欠你一份恩情,他日定當湧泉相報。”
北烈乾若有所思的點點下巴,思索了兩秒鍾,他道:
“若是救了你,定然會引起懷疑,你那被抓走的師兄恐怕會有危險。”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在你看得順眼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去救你的師兄,之後你師兄來不來救你,我就不知道了。”
清萱眼睛一亮,激動的想坐起來,又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你真的肯幫我!”清萱又是激動又是驚訝,對方都不知道雙方的身份,沒想到他竟然肯出手搭救。
“我向來最討厭的便是被質疑。”北烈乾眉梢輕蹙。
他打開折扇,悠然起身,欲有離去之意。
“我隻是沒想到你不僅長得好,心地還那麼好!”清萱趕緊出聲,成功的止住了北烈乾的腳步。
北烈乾轉過身來,眉眼帶笑,有些許無奈的說道:“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不錯。”
清萱哭笑不得,要不是為了逃跑,她才不會說這些,她可是從來沒對誰這麼諂媚過,如果不是發現這男人喜歡聽這些話,她才不會說。
她笑著呲著嘴:“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過的幫我,就一定要幫我。”
“好!”北烈乾爽朗應聲,“你師兄現在何處?名喚何?有什麼特征?”
清萱想了一秒鍾,便道:“我師兄叫清歌,一襲紅衣,現在應該在……天牢。”
清歌?紅衣?天牢?
北烈乾眼眸半眯,聽著清萱的話,腦中飛速的湧出與這些相關的詞彙,他看向清萱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竟然在天牢中,倒是會闖禍。”
……
夜色再次降臨,距離昨夜,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的時間,楚影等人成功的到達江南,展開相關的調查,而落初年在昨晚雨停之後,便回到皇城中。
落初年在皇城中尋找了一整日,都未找到楚禦霖,清歌出了事,楚禦霖又不知道在哪裏,就算是再擔憂,也是無用。
晚上,落初年疲憊累累的回到客棧中,洗去了臉上的偽裝,穿著普通的素裝,隻要低著腦袋,便也不會引起注意。
用過晚膳,她去專門售賣信鴿的地方,買了隻信鴿,將寫好的紙條塞好之後,信鴿便撲騰著翅膀飛出皇城,消失在夜色之中。
緊接著,她去了趟曾經常去的醫館。
她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店中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她在店中遊走了兩步,覺得應該是沒人,打算離開的時候,裏側的一個房間裏,門簾子被掀開,一抹年邁的身影走了出來,在看見落初年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
“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