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了,終於閉上了那雙不甘心的眼眸。
落初年凝眸看著男人那黝黑的臉龐,眼角的餘光忽然注視到到一個東西。
插在男人脖頸上的暗器,露出了尖銳的一隻角,那模樣似乎有些麵熟。
落初年趕緊伸出手,小手的將那枚暗器拔了下來,垂眸一看,大驚。
隻見躺在她手心的是一枚不規則的四角形的飛鏢,飛鏢的兩麵上雕刻著微微不規則的凹凸起伏的鏡麵,這枚暗器,不就是那個冒充天機老人的弟子楊繼手中所拿的麼?
院子外的黑暗處,楚禦霖從牆頭躍下,臉色微沉,並不怎麼好看。
“怎麼樣了?”落初年站起身來,快速走了過去。
楚禦霖腦袋輕搖,目光跳過落初年,往上倒在地上的那抹身影,沉聲說道:“來人輕功頗高,且對這地段頗為熟悉,逃得很快,並未抓到。”
落初年怔了怔,目光垂了幾分。
“你看。”她抬起手來,將那枚沾滿了鮮血的東西遞出。
楚禦霖一看,眉頭微蹙:“楊氏鏢局?”
楊氏鏢局在江湖中的地段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且又是近年來才發展起來的勢力,楚禦霖對它的了解並不多,但是記憶中,這個楊氏鏢局背靠著落花穀,行事風格倒也是孤傲乖張的很。
“我猜測,或許是落黎民派人下的手。”落初年猜測道。
她還記得,落黎民被救走的時候,對她的說的話。
她拆穿了楊繼,攪亂了落黎民的計劃,也算是和落黎民杠上了,像落黎民那種性子狠毒的人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楚禦霖眉峰依舊是蹙起的,他凝眸看著她手心的暗器,眸光閃爍之間,他猛然抬起頭來:
“不好!逍遙劍!”
……
落花穀一事,死去的人高大二百多名,且皆是各大門派的重要人物,這次的死亡事件無異於給了各大門派一個沉重的打擊,任何一個重要人物的培養都是需要時間精力和金錢的,而這一次性死亡了那麼多,引起了各大門派的不滿,引起了整個江湖的不滿。
武林盟主單源天急忙趕去處理了落花穀餘孽,命人將這些枉死之人抬回各自的門派之中,便封了落花穀。
然而,接下來迎接他的是江湖各大勢力的彈勳。
“單盟主,落花穀作惡多端,你為何要維護落花穀?如今,落花穀變本加厲的下了狠手,這筆損失該怎麼算!”
“單盟主!你今日若是不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就別想讓我們平息憤怒!”
“單盟主你如此維護落花穀,難不成,那日的事……你也有份!”
各大門派的人彙聚在盟主府中,對落花穀一事議論紛紛,人人盡是不滿的討要說法,近兩日來,盟主府的門檻差些沒被踏破。
單源天深陷此事之中,因他與楚禦霖交好,便為了那名叫做寧晉的女人而暫時護住了落花穀,但這些江湖人士若是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恐怕會引起更大的不滿。
進也難,退也難。
單源天幾日幾夜都沒有睡好,打發了一批又一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