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的臉色幾經變化,白了又黑,黑了又青,好不難看。
良久,她才憋出了一句話:
“作為你的叔母,作為彌家之中輩分最大的人,難道我送些首飾出去都不行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清寧有些哀怨,她唉聲歎氣著,那幅模樣,若是別人見了,全然會以為是落初年欺負了清寧。
落初年穿越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白蓮花沒有見過,像清寧這麼敗家的,她真想不到她的二叔當初為什麼會娶回家!
什麼眼光!
她冷聲道:“彌家是我撐起來的,處理權全權捏在我的手中,你私自作出此事,不經我同意,直接導致彌家造成大量損失,我懷疑你懷有目的而來,目的為弄垮彌家!”
落初年徑直將一項罪名扣在清寧頭上。
“天哪!”清寧嚇得捂住了嘴巴,她無辜的看著落初年,“可是我……我好歹是你的叔母……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難道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難道,難道你不認我們嗎?”
說到這裏,她眼眶一紅:“小年,我可是你的叔母哪,我是你二叔的妻子,你不能不認我們,從我嫁進彌家的那刻起,彌家便是我的根,除了彌家,我無處可去了。”
彌知眨眨眼睛,淚水也說來就來:
“堂妹,你不要那麼狠心的趕我們走,我和娘無依無靠,來投靠你也是為了謀一條生路,娘那樣做也是想幫些忙,如果有什麼做錯的地方,請堂妹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我們道歉便是。”
“是哪,我們道歉……”
清寧緊緊拉住彌知的手,娘倆眼睛都哭的紅彤彤的,好不可憐。
落初年隻是懷疑二人的目的,這二人倒好,直接哭訴起來,更是將一頂不認親人、驅趕親人的高帽子扣在落初年頭上。
娘倆委屈的哭著,好像落初年要吃了她們一般,嚶嚶嚶的哭訴聲頓時彌漫在房間中。
清寧認定落初年就是不敢趕她們走,也無法責怪於她,否則的話,她都會想辦法給落初年弄出不好的名聲,最後吃虧的人隻會是落初年!
這一切,她都計算好了。
落初年奈何不了她們!
清寧嚶嚶的哭訴著,內心卻早已經得瑟的不得了,今天的事就當做是給落初年的一個挑釁,接下來她還會更加的放肆。
她要讓落初年知道,她才是彌家輩分最大、最有說話權的人!
娘倆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己的委屈展現的淋漓盡致,將落初年描的跟墨水一般黑。
然而讓落初年好笑的是,在這場沒有觀眾的戲中,這娘倆還演的如此入戲,真是有敬業精神哪!
兩個來曆不明的人,就算是彌家的人,敢動她花費心血建立起來的東西,她也不會客氣!
“閉嘴!”她揚聲一喝!
威嚴的聲音穿破了空氣,響徹在整個房間之內。
清寧與彌知瞬間怔住,眼珠還掛在臉上。
落初年看著兩人,冷聲道:“就算是在二十多年前的彌家,你一個嫁進門的外人擅自動這麼大一筆資產,會有什麼下場你心裏應該清楚!”
不是想辦法填補上損失,就是滾出彌家!
清寧怔了半秒,難不成落初年真的要趕她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