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朝著那邊的草叢走去,俯身而下,輕輕的扒開草叢,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小白狐可憐兮兮的撐著四隻爪子,聽聞動靜,它抬起小下巴來,望向落初年的眼神帶著幾分可憐,並且伴隨著低低的嗚咽聲,似乎在表達什麼。
落初年看了它兩秒,忽然攤開了手掌,在它麵前兩步處。
它偏著腦袋望著她,似懂非懂,它猶豫了兩秒鍾,撐著軟綿綿的身子走進了她的掌心之中。
不遠處,東陵語望見這一幕,滿目不悅。
落初年明明是搶走了她的獵物,卻擺出一副聖母的模樣給誰看?真是使人生厭。
她不悅的盯著落初年,眼中懷疑忽然一閃,她從框中抽出一支長箭來,拉弓上箭,雙手一揚,便瞄準了落初年的方向。
既然你要救我的獵物,那我獵殺時誤傷了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罷……
東陵語嘴角輕揚,眼中壞意滿滿。
鋒利的劍鋒瞄準了那小白狐,亦是瞄準了……落初年。
北烈乾忽然注意到這一幕:“住……”
咻!
話音未落,東陵語的五指猛然一放, 長箭破空而來,徑直的朝著落初年飛去。
“小心!”
這一瞬間,沐傾天隻覺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瞪大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那長箭飛速襲去,察覺到危險意識的落初年圈住小白狐,下意識的往一側一閃。
啪!
長箭落在落初年方才所蹲的位置,連帶著落初年的一片衣角,一同插入土中。
倘若不是落初年反應迅速,這支長箭不是插著她的衣袍,而是在她身上了。
“嗚……”
小白狐似乎察覺到危險,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低低的嗚咽出聲。
落初年眸光深冷,她手腕一翻,將小白狐塞進胸前的衣襟內。
“初年,可還好?”
“皇後娘娘!”
北烈乾與沐傾天一同翻身下馬,快速的趕來。
沐傾天拔去了插著她的衣角的箭矢,北烈乾則是七上八下的檢查著落初年的全身。
落初年搖著頭,示意自己沒事,她抬眸望向馬背之上的東陵語,目光冰涼,倘若不是因為三國聚會,倘若不是因為東陵語的身份,她不會忍的。
而東陵語就是憑借著自己的身份,下巴微揚, 目帶挑釁之色:
“真是抱歉,我的目標是那隻野狐狸。”
說是抱歉,語氣中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成分,反而是挑釁。
就算落初年知道她想殺了她,又能怎麼樣?她乃是東陵國公主,落初年若是敢動她,涉及到的可是兩個國家的和平問題。
所以,她敢肆無忌憚的造作,又敢保證落初年不能動她。
落初年戳著懷中的小白狐,眸光微深,為了三國聚會,她可以忍,但當東陵語真的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不會客氣的。
她未有言語,徑直翻身上馬。
沐傾天不悅道:“東陵公主,倘若皇後娘娘有絲毫的損傷,你逃不了責任不說,皇上更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