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中,兩抹身影親切的依偎在一起,靜靜的訴說著這些年來所發生的種種,氣氛安靜而又祥和。
外麵,是喧鬧的小嘍囉們,慶祝著今日的勝利。
柴房中,與外麵的喧囂就像是兩個世界。
某個房間內。
夜軒景倚在窗前,凝望著手中的信紙。
上方寫著幾行簡單的字跡,正是落初年所寫的請求朝廷調兵書。
他是個警惕的人。
她知道,落初年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她這麼輕易的寫了這封信給他,其中恐怕是會有詐!
他必須保持警惕,以防萬無一失。
五年前,他因為落初年錯失了一次君臨天下的機會,五年後,他定然不能再次因為落初年而失利!
他盯緊了手中信紙,打量著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幾行字,深沉的眸中布滿了警惕與猶疑。
突然,外麵,小嘍囉來敲門:
“雲公子,宴會快要開始了,老大有請。”
夜軒景手中信紙一收,自然而然的放入袖中:
“知道了。”
外麵,小嘍囉很快便退了下去。
夜軒景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便拉開門向外走去。
他行走的方向不是前廳,而是柴房。
柴房門外,有兩個小嘍囉在守著,夜軒景一來,他們自然讓出了路。
吱呀——
有些破舊的木門被緩緩推開,夜軒景的身影緩緩出現。
“你來做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柴房內,落初年將寧晉護在身後,滿目冰冷的望向夜軒景。
夜軒景唇角輕揚,一邊關上了門,一邊道:
“擔心你在柴房中過得不好,特意來看看你。”
落初年聽罷,頓覺好笑。
恐怕是來看看她有沒有逃跑的罷!
那麼多人還在他們手中,她又怎麼會輕易逃跑呢?
就算是要逃走,也不會給夜軒景任何占便宜的地方。
“我並沒有這等閑情被你看著。”
落初年牽著寧晉的手,走到那破舊的桌旁,背對著夜軒景坐下。
“不要這樣。”夜軒景眉頭輕蹙,回憶般的歎道,“想之前,你為我解毒、救我性命,更是對我倍至關切,現在想來,真是懷念的緊。”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走到落初年的身後。
而落初年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夜軒景竟然還好意思提起這些!
他不嫌煩,她倒是閑惡心。
夜軒景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做這一切都是無可奈何,你應該能理解。”
落初年的臉色又黑了兩分。
打煽情牌?
“我所做的這一切,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夜軒景歎了一聲,手掌緩緩的放在落初年的肩頭,“其實,我蠻喜歡你……”
落初年眸光一厲,猛地反過手來,扣住夜軒景的手腕,用力一折!
夜軒景反應極為迅速,身子一抽便撤出五米開外。
“夜軒景,你真夠惡心的。”落初年嫌惡的嗤了一聲。
夜軒景挑起眉頭。
惡心嗎?
這明明都是他的心裏話,怎麼就惡心了呢?
難道他表現的還不夠真摯麼?
他手腕翻了翻,感受著被她觸過的地方,他邪笑著揚起唇角:
“初年,不如,你跟了我?”
“閉嘴!”
“待我複興南臨國,你便是一國之後,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