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兩個小嘍囉一左一右的押著落初年,飛快的進入房間。
“這怎麼可能……”
夜軒景瞳孔微縮,不敢置信的望著那抹走來的身影,一瞬間覺得事情有些失控。
她怎麼可能還乖乖待在柴房裏?
“什麼不可能?”落初年一頭霧水的望著眾人。
“是呢。”野一冷冷的揚起唇角,指責般的目光筆直的落在夜軒景身上,
“雲公子倒是解釋解釋,什麼叫做不可能呢?”
夜軒景的臉色有些難看。
落初年的出現與野一的有意無意的指責,讓他將這罪名坐的更重了。
方才,他將話說的太過肯定,現在不太好解釋。
落初年掃視著四周,冷聲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叫我來做什麼?”
“明知故問!”夜軒景眉峰一橫,指著拓拔野的屍體,狠聲道,“昨晚,你偷走我身上的令牌,故意殺害拓拔野,並且陷害於我!”
落初年看了過去,驚訝的張開了嘴:
“拓拔野竟然死了!”
語罷,她臉色一正,辯解道:
“你不要胡說,我若是能夠殺掉拓拔野,定然會去救王將軍等人,而不是乖乖的待在柴房中束手就擒!”
夜軒景一聽,氣結。
她不就是想讓他們內訌、從而達到她的目的嗎!
高明,真是高明!也怪他掉以輕心,以為將落初年關起來,以為抓住了寧晉,就能夠掌控住落初年。
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雲公子,你可有什麼好解釋的?”野一撿起地上的那塊令牌,上方的那個‘雲’字很是顯眼。
證據確鑿。
這就是最好的指證,人證物證俱在,想要辯解,難如登天。
夜軒景無力的張開了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股憋屈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讓他整個人都不爽。
他明知道凶手就是落初年,可是卻沒有指責她的證據!
不但如此,還要被陷害!
這股憋屈感湧在心頭,被誤會的感覺……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禁用力的握緊,漆黑的眼中迸射出幾許冷意,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冰冷的注視恨不得將其大卸十八塊一般。
落初年任由兩個小嘍囉押著自己。
她下巴微揚,回視著夜軒景。
夜軒景還沒有解釋,一眾小嘍囉們早已經忍不住了。
“野一大人,殺了雲公子吧!”
“老大不在了,我們隻想為老大報仇!”
“對!報仇!”
眾人七嘴八舌、同心協力,數雙憎恨的目光盯緊了夜軒景。
空氣中,泛起騰騰的殺意。
野一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手中的令牌,深幽的眸中閃爍著光芒:
“按照海盜律法,老大之死,雲公子應承擔全部承認,並且處以巨石沉海刑罰。”
“我乃是雲城之主!”夜軒景憤然的低喝,“況且,凶手並不是我!”
“那你倒是說說,凶手是誰?”
“是她!”夜軒景揚手便直指落初年。
落初年無辜的眨眨眼睛:“證據呢?”
野一冷嗤:“證據?不正是這塊令牌麼?”
他五指一抓,令牌一收,低喝:“來人,抓住夜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