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傍晚。
清萱如同往常一般,在院落中待著,剪剪花,修修草,好不無聊。
忽然,丫鬟福身:
“奴婢見過王爺。”
清萱的動作就此一頓,眼角的餘光掃視到那抹走來的人影,她低下頭來,繼續修花。
北烈乾揚揚手,丫鬟會意的退了下去。
他走近,溫柔的奪過她手中的剪子:
“這些活讓下人去做就好。”
清萱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在府中待著也是待著,無聊的不知道做什麼,便隻有做做這些事,與丫鬟聊聊天了。
這兩日,北烈乾忙的不見蹤影,就隻有早上與晚上才會回來。
此時,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了。
北烈乾望著她,有幾分自責。
他自然知道她在府中待著煩悶,這兩日確實是他太忙了,忙到無暇顧及到她。
他道:
“明日,我空閑下來,一起去帝都走走,如何?”
清萱想也未想,便輕輕點頭:“嗯。”
“該休息了。”
“嗯。”
“進房間吧。”
“嗯。”
清萱進入房間,洗漱過後,便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隻言未語。
北烈乾立在不遠處,眼中有幾分擔憂。
近日,他察覺出清萱的不對勁,可是至於到底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就比如此時,他知曉清萱並沒有睡著,她就好像是故意疏遠他一般。
他兀自糾結了些許時候,便躺在榻上,睡著了。
正當他睡著之際,床上的清萱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翻身下床,從窗戶一躍而出,不動聲色的消失了。
約摸過了兩刻鍾,一名丫鬟忽然拍響了房門: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清夫人傳來消息,讓您去牡丹樓!”
榻上的北烈乾猛然驚醒,抬頭一看,床上哪裏還有清萱的身影?
他飛快的起身,抓起屏風上的外袍套上,第一時間打開房門。
“她怎麼會去牡丹樓!”
“奴婢也不知道,剛才有個人,突然來送消息……”
丫鬟話未說完,北烈乾便閃身而出。
這幾日,他便察覺到清萱的不對勁,今日,果然出事了。
大晚上的,清萱偷偷的前去牡丹樓,定有隱情!
他的內心升騰起一抹不安,他提起渾身的內力,飛也般的趕了過去。
清萱,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一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被他一刻鍾趕到。
北烈乾來到牡丹樓,第一時間衝向裏麵,不顧那些女子們的拉扯與討好,徑直的衝到二樓包廂,隨意的挑了一間包廂,一腳踹開了門。
“啊……什麼人……”
床上正在辦事的一男一女被驚住了。
北烈乾隻是向內掃了一眼,未發現清萱的身影,便踹下一扇門。
“誰……”
“天呐,怎麼亂來?”
“招誰惹誰了……”
房間的門被一扇扇的踹開,陣陣不滿的聲音不斷的發出。
人們驚慌、不滿、唾罵的時候,北烈乾猛然踹開了下一扇門,抬眸望去,渾身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