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出了房間,徑直的朝著柴房走去。
柴房門外,還有兩個人在那裏守著,他們見到落初年走過來,齊齊喊了一聲:
“落姑娘,你怎麼來了?”
落初年腳步不停的走近著。
“你們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說話間,她推開了柴房的門,走了進去。
“是你!”
四處堆放著雜物、落滿了灰塵的柴房中,角落處,夜軒景滿目訝異。
落初年反手關上了柴房的門,緩緩的朝著夜軒景走去。
“驚訝嗎?”落初年冷聲問道。
夜軒景的神色微冷,他隻記得,自己被那個黑袍男人打暈之後,再次醒來,便來到這個髒兮兮的柴房中,他還未來得及思索出去之法,便看見落初年來了。
不用多想,自己定然是被那名紫衣女子抓來的!
落初年的身邊什麼時候多出個這麼厲害的幫手了?
他暗暗思索之際,揚起了一道深沉的笑容:“初年,我倒是想你想的緊,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
自從上次落初年離開北域,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落初年冷冷的睨著他滿臉虛偽的笑容,嗤了一聲:
“夜軒景,戴著這張人皮麵具的你,是怎麼扯得出這麼虛偽的表情的?”
不得不說,夜軒景的表情十分僵硬,僵硬的讓人看著都尷尬。
夜軒景繼續笑著:
“現在的我就與當年的楚禦霖一般,為了活下去、為了抱負與仇恨,不得不戴著虛偽的麵具,不是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之處,他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抱負罷了。
“可是,你好意思說抱負二字?”落初年冷笑,“這片江山,本就不是夜家的東西!”
可笑的是夜軒景將別人的東西視為己有,別人拿回去的時候,他竟然還覺得是別人搶了自己的東西,未免太可笑了。
夜軒景的笑容微微一僵,他嘴角的弧度緩緩收斂了兩分:
“這個世道,強者為尊,我想要這片江山,這片江山它便就是我的東西!”
過去的二十多年間,南臨國當政時,誰又敢提起楚元國三個字?
強者擁有改變曆史的權利,隻要到達了足夠的強勢地步,想要什麼,還不是看自己的心情?
“嗬!”落初年冷笑,“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本挑釁楚元國?你若是乖乖做你的雲城之主、苟延殘喘,還能活的長久一些,現在的你和自找死路沒有區別。”
她咬重了苟延殘喘四個字,成功的看見了夜軒景變了臉色。
“你們夜家人,怎麼就學不乖呢?”落初年嘲諷道,“楚禦霖忍辱負重多年,豈會給你們夜家人活路?你若是識相的話,乖乖退出北域,隱姓埋名不再造作生事……”
“閉嘴!”夜軒景臉色難看,有被激怒之勢。
想他曾經乃是三皇子,到了落初年的嘴裏,竟然如此的不堪。
“生氣了麼?我所說之言,不過是事實罷了。”
“住嘴!”夜軒景低喝一聲,目光十分筆直的盯緊落初年,“我確實沒有資格與楚禦霖對峙,可是,你就是我的資本!”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之時,他身形一動,徑直的朝著落初年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