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是夜家人,看到這一幕,心裏沒有波動是假的。
可是,隻是一具屍體罷了,怎麼死最終都會變成一堆白土,又何必在意什麼過程呢?
落初年好整以暇的望著夜寒天,她很好奇,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假裝的。
就在此時,一名暗衛飛快趕來,暗中手中, 明顯還抓著一人。
落初年望見,瞳孔猛縮:
“父親……”
那人身著一襲破舊的衣裳,頭發淩亂、臉上的容貌盡數被胡須遮蓋住,可是,來人卻是那樣的熟悉,與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重合……
是彌天音!
彌天音聽聞到聲音,下意識的望向落初年。
一瞬間,四目對視。
有什麼在空氣之中飄蕩著,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有生以來,落初年總共見過彌天音兩麵,五年前,五年後……
雖然見過的次數少之又少,可是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卻是那樣的熟悉。
那種發出體內、融入骨血的感覺不會錯的。
落初年凝眸望著男人,一時之間,忘卻了反應。
彌天音的雙手被捆住,整個人顯得很憔悴,可是他的目光卻在看見了落初年時蹦射出了神采。
“孩子……”
一聲怔怔的呼喚,就像是來自於遙遠的天邊一般,又像是在耳邊響起,遠的遙不可及,卻也近的觸手可及……
落初年抿緊了唇角,下意識的想要走上前去。
夜寒天突然之間一把抓住彌天音手中繩索,控製住彌天音的他笑望落初年:
“小心些,我若是受到了威脅,容易失控。”
落初年的腳步就此一怔。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夜寒天手抓彌天音,相當於捏住了她最有利的軟肋。
手握著彌天音與落初年的他,還怕從楚禦霖的手中要不到好處嗎?
夜寒天笑問道:
“你覺得,在這場紛爭之中,誰會是最後的勝者?”
落初年抿著唇角,眸光深了深。
說起勝者,現在還言之過早。
就算是夜寒天抓著父親與她,夜寒天也不過是個光杆司令罷了。
她沒有接,而是徑直問道: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我父親?”
夜寒天見其服軟,心裏的得意之情不禁漾開了幾分,這五年來他憋屈的太久了,如今終於可以抬起頭來、重新麵對那些人了!
他心情大好:
“我想要的,不過是你乖乖聽話罷了。”
落初年猶疑了。
彌天音搖著頭拒絕:
“孩子,做你想做的事,不要有那麼多顧慮,我不該成為你的累贅。”
士兵們也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事到如今,他們的皇後娘娘到底會怎麼辦呢?
曲紫月有些擔心落初年,更多的是對夜家人嘲諷:
“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上不得台麵的小醜。”
性子直爽的她,最看不慣的便是這樣了。
然而,任何辱罵的話都換來了夜寒天的笑意。
罵吧,罵的越爽,他的心裏越舒服!
突然,一把長劍橫在了落初年脖頸上: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