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這些詩詞如同催眠曲,聽了便讓人犯困。
此時,白鳶正麵對著楊雅,睡的很沉。
她張著粉唇,小手隨意的攤放著,沒有絲毫的優雅可言。
就算是隨便尋一名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會比白鳶端莊百倍不止。
楊雅望著如同普通百姓、毫無優雅可言的白鳶,內心不禁湧出幾許嫉妒之色。
為什麼有的人生來富貴繁華,有的人則得拚上了一切、豁上了性命般的往上爬?
為什麼有的人生來坐享其成,有的人卻困苦潦倒、一切全靠打拚。
上天未免太不公平了?
她實在看不出,白鳶有什麼優秀的地方,有什麼引人的優點。
經過兩日的相處,她發現白鳶貪玩、好動、性格大大咧咧,還發現她連字都不認識。
真是……搞笑!
白鳶一定是皇室的親戚,否則的話,誰會對她這麼好?
看來,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
楊雅凝望著她,目光越深,手中的書籍便越是握緊了幾分,內心的嫉妒也洶湧了一分……
踏踏踏……
門外,腳步聲突然響起。
楊雅連忙正起神色,揚起一道淺淺的笑容,望去。
是秦太傅。
他黑著臉色奪門而出,此時,又沉著臉色回來了。
她連忙走了過去,輕盈福身,乖巧道:
“雅兒見過先生。”
“嗯。”秦太傅打量楊雅,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目光繼而向內望去。
當看見正在睡覺的白鳶時,不禁再次一怒。
青天白日,大好的學習之日,竟然在睡覺!
真是太過分了!
秦太傅氣的奔走過去,指著白鳶,罵道: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楊雅目光閃了閃。
若是換做府中的先生,早就拿著教鞭打人了。
可白鳶卻因為身份問題,打不得,隻能罵。
回想自己往日所受過的鞭打,她不禁感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她走了過去,淺然一笑,道:
“先生,我正在教鳶兒背詩。”
“你教?”
“是的。”楊雅點頭,“鳶兒不識字,我便念給她聽。”
秦太傅:“……”
不識字?
逗他?
這麼大的人了,竟然不識字?
若是普通學生,他早就上教鞭了。
可是念著白鳶身份特殊這一點上,他不得不死命的忍住。
他睨著桌上呼呼大睡之人,揚手拍了拍桌子:
“咳咳!”掩唇低咳。
然,並無動靜。
該睡的還在睡。
白鳶睡的很香,或許正在做夢……
楊雅走了過來,湊近白鳶的耳邊,細聲道:
“鳶兒,皇子殿下來了……”
“啊!”
白鳶眼睛一瞪,霎時間一蹦三尺高,就此撞上了秦太傅。
秦太傅低呼一聲,就要摔倒。
白鳶連忙抱住他的手臂,又驚又急:
“秦太傅,你沒摔著吧?你沒事吧?你可千萬不要出事,不然的話我又得遭殃了?秦太傅你的臉色怎麼黑了?該不會是餓了吧?那我們去吃飯吧!”
“……”
秦太傅的神色一黑再黑。
遇見白鳶這般的學生,他的臉色能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