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用木板、從裏麵釘死,想要強行推開,並不容易。
落離沒有推,擔心吵著白鳶睡覺。
他行至窗邊,準備破窗而入。
然,待他走過去後,發現窗戶更是被釘的死死的!
她將自己完全封閉在房間裏!
落離倍感無奈,又是哭笑不得。
最終,他身形一提,躍上屋頂,拿走了數塊瓦片,破開了一個能夠容納人體的洞口時,他從洞口跳躍而入。
外麵,宮女目瞪口呆。
她們最敬愛的皇子殿下,竟然——翻屋頂了!
廂房內,大床上。
一具纖細的身子靜靜的躺著,白鳶歪歪斜斜的蓋著被子,一隻腳丫子還搭在外麵,此時,正張開了嘴巴、呼呼大睡著。
桌子上,丟滿了木板、釘子、錘子……等工具。
順勢揚眸望去,那些門後、窗後,多多少少的釘著十多二十塊木板……
落離無奈扶額,踱步走近,折身坐在床沿處。
他凝望著她精致粉嫩的小臉,無奈的輕歎出聲:
“折騰人的小家夥。”
他揚手抓住被子的一角,將那歪歪斜斜的被子糾正了幾許,小心的蓋在白鳶身上。
他的動作很輕。
然,還是驚醒了白鳶。
白鳶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望見落離的第一眼時,拽著被子,便向內翻了個身。
她背對著落離,氣呼呼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你進來做什麼?還不快去楊雅那裏?你過來幹嘛?走開!討厭!煩人!滾!”
她的聲線中滿是氣憤。
背對著落離,還不忘記揮起小拳頭,以示威脅。
落離望著她,寵溺一笑:
“我是來向你解釋的。”
畢竟他這麼疼她,怎麼會讓她受委屈呢?
白鳶捂耳朵:
“走開走開,你吵到我睡覺了!”
“鳶兒……”
低柔的一聲中充滿了寵溺,仿若一壺剛打開的陳年老酒,能夠讓人醉死其中、無法自拔。
白鳶按住自己飛快跳動的心口,臉頰輕微發燙。
從前,落離可從沒有這麼叫過她。
不行!白鳶,你要做一個有原則的人,不能被落離的外表所迷惑!
她拉過被子,蓋住腦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中傳出: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才不會原諒他!
落離倍感無奈,揚手拽了拽被子。
然,他的手一碰到被子,白鳶便將他拍走。
拍了兩下,落離收了手,無奈道:
“今日,事出突然,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工部尚書以辭官為威脅,我若是偏袒你,他便真的辭了官,朝廷眾人會認為我故意偏袒你,從而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白鳶繼續捂被子: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落離望著她,一本正經道:
“如果我什麼都護著你,他們會以為你是紅顏禍水,而紅顏禍水的下場都很慘,不是被火燒死、就是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被子輕輕的抖了一下。
落離繼續道:
“我讓你提前回宮,是為了讓他們不能針對你,至於楊雅……她失憶了,將她帶在身邊,工部尚書便沒有對付你的理由,這件事情便這麼過去了。”
被窩中,白鳶沉默了半秒,才悶悶不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