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回家的日子1(1 / 2)

十月份劉月生打來電話,告訴清揚,他在十一月份要結婚。

我和清揚很早就商量過,今年不回家,但是劉月生是清揚最鐵的兄弟,他的結婚大事,清揚是不能不回去的。

清揚決定回家,我心裏很不快,這一次離開高原不像往常,三五天就能回來的,這一去可就是十天半月說不定的,讓我一個人留在高原上,在內心深處,是有些害怕的,至於害怕些什麼,卻又沒有一個清楚的影像。

老遠得知清揚要回家,也從安多趕來,在這兒小住了幾天,他見清揚回家,便也想和清揚一同回家去,打電話給玉瑩:“我和清揚一同回澧縣吧?”

“不準回去,店子裏太忙,你哪裏能走得開。”老遠的分店開業之時,把家裏的老父親接了過來,三個人看守兩個店子,如果此時老遠回家,一個人看一個店,那可是連做飯的時間也沒有了,玉瑩當然不會同意的。

老遠掛了電話,清揚對著他撇撇嘴,笑著說:“女人真麻煩。”

“女人哪裏麻煩?你們這些男人整天不著家在外麵跑,把店鋪的事情盡丟給女人,什麼事也不管,還說女人麻煩,真沒良心。”

我記得在澧縣時,與明媚說到男人的問題,她也是結了婚的人,一時間聊天各自的丈夫,便抱怨開來。

“他在家裏從來不做家務,進家門拖了的鞋從來不會整齊的放好,總是門口一隻,屋子裏一隻;洗過臉的毛巾從來不會擰幹,還滴著水就掛在洗水間裏;臭襪子藏在哪裏連自己都不知道,等到臭味四溢的時候才會想起來;看過的報紙和書刊總是亂扔一氣……”明媚說了一大堆,我都認同的點點頭,這才知道,原來大多數男人都是一樣的。

在高原時,有時東西丟在了地上,清揚看見了也不會俯身去撿,總是大腳一邁就走過去了,等到我看見時,便質問他:“這麼大的東西掉在這兒都看不見?”這時他才好像回過神來說:“沒看見。”又繼續盯著電視新聞看,好像魂兒都被勾走了似的,我就跟在他後麵,為他收拾這收拾那的,一點也沒有休息的時間。

我是很愛清潔的,好些時候,清揚都說我有輕度的潔癖,家裏的東西要收拾整齊,櫃台上不能看見灰塵,衣服有一點點髒了就一定要洗……來高原後好像愛清潔的程度有所減弱,但家裏仍然是不能亂的,這樣就總是在為清揚收拾著他丟在一邊的報紙、換下來的衣服、清洗他的臭襪子,這些事情好像永遠也做不完,每天都能看見我彎著腰,手裏忙活個不停。

整天把自己埋在家務裏,他倒說“女人真麻煩”,真是讓人有氣沒處使,我一生氣,對著清揚就吼:“不準回去!不準回去!”見我這般歇斯底裏,清揚笑著來道歉:“是我說錯了,七玥是好女人,一點也不麻煩,――我可以回家吧?”原來是為了回家才說的好話,我把頭一轉,不去理他。

清揚和老遠出門時說:“我們去黃哥那裏坐坐。”兩人便有說有笑的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生悶氣,隻要我開始生氣的時候,清揚總會安靜的走開,不和我說話,等我慢慢的消氣,然後兩個人又像沒事人一樣,恢複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