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諷院和仲是一個以殺戮入道的人,但是他之所以能在血腥與屠殺裏保持自己的禪心,靠的就是“問心無愧”這四個字。
人最難過的一關就是自己……尤其是對於花諷院和仲這種畢生苦修,對於宗教有著狂熱信仰的人來說,一旦心中的防線出現了裂隙。那麼基本上就離修行盡廢為時不遠了。他自問不能做到在殺死方林以後還能問心無愧,自問無法對動手後可能死傷的那幾百條人命視若無睹!所以,隻能選擇了妥協,也隻有妥協。
事實上也應該注意到方林的語言藝術,他往往在對話的時候強調“這是你害死他們的”“這是你的錯。”其實那些受害者都是方林他們做掉的,幹花諷院和仲這老頭子什麼事?但是方林這麼似是無意的點綴上這幾句,卻其實是十分強烈的心理暗示,給花諷院和仲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壓力!
大火喧囂騰飛,染紅了半邊天幕。花諷院和仲苦笑望向旁邊已經燃成了火海的街區,忽然想到我先前若是不踏出那一步,這些人說不定還不會遭受失去家園的苦痛。一念及此,頓時撕心裂肺的蜷縮起身體劇烈嗆咳了起來,就像是一隻剛剛離開了水的蝦…….咳嗽聲略微止歇,花諷院和仲的手心裏已經多出了一抹鮮紅…….他此時才深刻的感受到,先前自己麵對的那個可怕的年輕男子,當真像是一柄銳利無比的雙刃劍,在攻擊他的時候,往往就已經被無聲無息的反擊至傷。
直到衝出京都的時候,花諷院和仲施加在老胡與林大美女身上的目盲和禁術狀態依然沒有回複,幸虧有方林在附近製造混亂,煽動民眾逃難出城,加上老四這個意識極強的力量特長者能夠衝鋒在前抵住了大部分攻勢,因此並不困難的衝破了城門的防禦,而屠夫則混合在後麵的難民潮中也一道混出了城去。
一行人並未遠離京都。方林也看了出來花諷院和仲心中的猶豫彷徨,認為他前來追殺自己的幾率很低很低,反倒是從理論上來說,源自塔利班的威脅要大上許多——前提是這個同樣可怕的家夥還將大部分的精力集中在京都的話——所以借助京都守衛的威懾力,能夠非常有效的避免塔利班的合作對象:死骨野盜團的襲擊。
直到天色漸漸明亮,老胡與林大美女才從花諷院和仲施加的異常狀態中恢複正常,而這時候方林也從那些陳舊得一翻就爛的戶籍中,尋找到了有關天草四郎時貞的資料……方林努力的辨認著模糊不清的字跡,徐徐的將其出生年月日念了出來:
“真……政七年…子月…寅時”
子月就是一月,也就是寅月!而真政七年換算下來,也是寅年,方林的判斷,果然沒有錯!至少天草四郎選取的身體,必須是寅年寅月寅時生!
看到了這個數字,方林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中國古代的一個非常有名的文人,唐伯虎。這個風流才子也是寅年寅月寅時所生的。這家夥的各方麵要求倒都符合…….英俊,年輕,意誌並不太堅強。隻可惜鞭長莫及啊……
事實上,要在這個陌生而動蕩的落後世界裏尋找出生在寅年寅月寅時的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但是方林卻早就預見到了這一點,在掃蕩戶籍的時候,順手也將十五年十年之前的戶籍資料也一並攜帶了出來。倘若真的有寅年寅月寅時出生的人,並且符合天草的條件,那麼多半應該是被囊括其中了。
熟悉了日本戶籍記錄順序的方林的工作效率也隨之提高,不過這項工作也是極其辛苦而繁瑣的,灰土滿麵的他直忙到了中午,才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給出了五個候選人,這些人均是寅年寅月寅時所出生的,並且均為男性,而且能夠被記錄入當時的日本戶籍的……可以說均是出身於血統高貴的武士或者貴族之家!要想將之劫持,難度不問可知是相當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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