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看爾豪,他也是一臉疑惑:“禮物呢?”
我接過阿蘭手裏的盒子,拆開包裝從裏麵取出一枚胸針,好奇怪的花型,不是牡丹,不是百合,不是玫瑰,竟然是藍色的鳶尾。這是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注視著我手裏的那枚胸針,旁邊一個女同學卻突然興高采烈的說道:“如萍,這肯定是哪個男生向你表示仰慕之情。藍色鳶尾的花語是讚賞對方素雅大方和暗中仰慕。”
聽了這姑娘不著調的解釋,全場都七嘴八舌議論開了。何書桓臉上掠過一絲不快,隨即又換上一臉微笑:“或許是你的同學,有什麼事情來不了就托人送來了禮物,上學的時候問一問就知道了。”
我把胸針放回盒子,笑著對大家說道:“那我們開始切蛋糕吧。”
爸爸招了招手,示意爾豪跟他上樓。我拿了兩塊蛋糕,也跟在他們後麵上去。
我站在書房門口往裏偷看,爸爸拿了一疊錢放在書桌上:“你把這錢送去文姨那裏。家裏現在不用車,你開車去吧。”
爾豪不屑的偏頭:“我不去,現在如萍過生日,家裏那麼多客人。”
“都是老朋友不需要你招呼,怎麼?你怕依萍。”爸爸看著爾豪問道。
“不是怕她,我都可以預見到今天送錢去的結果,她會把錢摔到我的臉上,然後狠狠地說一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拿著你的錢滾出去’。”爾豪聳了聳肩,站在原地等待爸爸的反應。
爸爸一拍桌子站起來,顯然是發火了:“你不要管她什麼反應,你完成你的任務,把錢送到就可以了。”
爾豪還想爭辯什麼,我卻端著蛋糕走了進去:“爸,切好蛋糕就不見你和我哥,這是媽讓我送上來的。”
我看了看桌上的那疊錢,然後問道:“這是要送去文姨那裏嗎?”
爾豪點點頭:“如萍你也看見了,我們在街上遇見依萍,她說的那些話有多氣人。”
“哥,錢是送給文姨的啊,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拿起那疊錢放進爾豪手裏,邊把他往們外推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和爸爸爭論。
“如萍。”老頭子叫住了我:“今天你過生日,客人們都在下麵,你別去了。”
“沒關係,我的同學他們已經走了,下午還有活動,書桓和杜飛也有采訪。”我回頭衝他笑笑,便推著爾豪出了書房門。
上了車爾豪便坐在駕駛座上衝我嚷嚷:“如萍你幹嘛要答應爸爸,又不是不知道依萍那脾氣,我才不想去和她死磕。”
我聳聳肩:“那就不要去好了,反正她現在也不缺錢了,你要是不答應,爸爸就會在書房裏跟你死磕。所以,我們出來了可不一定就要去依萍家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唱戲給你聽好不好?”
爾豪敲我的頭:“你還敢跑去那小茶館唱戲,就不怕再惹麻煩。”
“你們那個處長是個例外好吧,現在有幾個男人有他那麼賤。再說,你當你妹是天仙下凡怎麼著,誰都樂意調戲啊?”我撇了撇嘴說道。
爾豪白了我一眼,把頭轉到一邊:“我是擔心哪天被爸媽知道了看你怎麼辦?”
“我這是愛好,愛好而已。”我笑著拍他的肩,示意開車。心說媽當年不就是伶人嗎?幹一行愛一行,北平撒著首飾捧戲子的小姐多了去了,我隻是窩在上海一個小茶館裏玩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