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邊問道:“現在上海的局勢怎麼樣?”
他搖搖頭:“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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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下來,閉著眼睛半天不說話。我知道他不想和我討論這些。我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的側臉,哪還有半分當日羅公子縱橫歡場的風範,像個飽經風霜的流浪漢,滿臉的滄桑。
他抓住我在他臉上遊移的手指:“如萍,你有什麼打算?”
“退學。”
他坐起身來,伸手揉我的頭發:“就這樣放棄學業你願意嗎?”
“不願意又能怎樣,戰爭一旦開始,命都不保哪裏還有閑情逸致讀書?”我是無所謂的,書上輩子就讀厭了,這輩子少拿個本科文憑也不妨礙什麼。
他神秘兮兮的在我眼前笑笑,伸手把我摟進懷裏:“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你轉學去西南聯大。”
西南聯大,那可真是個令人向往的地方。他們才是最為純粹的學者,吃不飽穿不暖卻依舊沉迷於科學。那裏有我向往的專家學者,學術氛圍。可惜,卻沒有羅韶卿。我靠在他胸前搖頭:“很誘人,可是,我不去。”
他寵溺的吻在我的額上:“那你想做什麼?”
“我是學新聞專業的,當然是想去報社工作。我想第一時間報道抗戰情況。”
“來我身邊工作不好嗎?”他貼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炙熱的呼吸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灑在我的耳廓上,讓我不經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伸手要推開他。他卻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說:“我不去。你那裏要的又不是新聞專業的人才。再說你身邊又不缺人,我去做甚?”
“我想見到你啊,你不去我怎麼可能隨時都把你帶在身邊。
超速首發我那裏怎麼沒有新聞,還都是內部新聞,你不想知道嗎?”他從我的耳廓往下移到了脖子。媽的,這便宜可占大了。
我推開他站起來:“不去,你那裏新聞夠勁爆,就是不能往外發。憋著沒意思,我還是去申報吧。”
他幹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說了句:“隨你,反正逃不出我的手心。”然後就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沉沉的睡死過去了。
我隻能去夢萍房裏跟她擠一晚上,剛轉身要出門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回頭對上羅韶卿可憐兮兮的目光:“如萍姐姐,你不要丟下人家好不好?”
“噗……”真是讓他氣樂了:“你想怎麼樣啊?”
他眨了眨眼睛:“我想和如萍姐姐一起睡。”
於是,我被某人不由分說拖到床上抱緊了,然後他就像條死豬一樣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我是被樓下我媽和陸依萍兩個精神病的互掐吵醒的。陸依萍有完沒完,大清早的就來擾人清夢,要吵架能不能找個老娘精神好的時候。她打雞血了不成,天天這麼鬥誌昂揚的。
睜開眼就對上羅韶卿一雙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形,我坐起來揉眼睛:“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也跟著我坐起來:“白玫瑰進門,你媽媽問你是來要錢的嗎?那個時候醒的。”
我跳下床指著他威脅到:“呆在這裏等我回來,要是敢亂走一步,滅了你。”
他聳聳肩:“你怕什麼?我又不是不娶你。”
“……”我沒詞了,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再指了指他便咬牙切齒的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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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依萍這次是來向老頭子繪聲繪色的編排我媽的JQ。結果我還是低估了她的本事,她華麗麗的上來就跟老頭子談財產。最後的結果是老頭子找我媽要去了存折,發現賬上少了幾十萬,問我媽錢去了哪裏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老頭子又要動鞭子,我媽直接要撞牆……
雞飛狗跳鬧了一番,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家還是有點兒家底兒的,幾十萬啊都讓我媽白白的拿去送給了她的奸夫。真讓我有衝上去抽死她的衝動。
依萍跟老頭子關在書房一個上午,死乞白賴的終於讓老頭子答應給她們母女買套房子。這才攏著披肩風情萬種的走下樓來。
夢萍放學回來,一見著依萍眼裏就開始噴火,我媽這些日子對夢萍比以往上心多了,零用錢沒少過。首飾胭脂也買了一堆。她這是要幹嘛?討好自己的女兒,指使夢萍去和依萍鬥嗎?
依萍昂首邁步往屋外走,夢萍卻伸腿絆倒了她,頭重重的磕在了柱子上,鮮血就順著她的眼角往下低落。再配上她要殺人的眼神,別提多恐怖了。
我媽帶著夢萍和爾傑一陣大笑:“這還沒過年呢,就著急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