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靈若懷裏抱著紅月,聞言不住蹙眉:“她叫紅月?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的事我全都知道,從小到大,事無巨細。”
王後冷冷的打量他一眼,她既然錯過這孩子十八年,如今尋回她,貿然相認隻怕她不會相信。既然這人自稱是她丈夫,那有他在,一則可以安撫紅月的情緒,二來,也可以讓她了解了解孩子的過往。
思及此,若蘭靈若淡淡的點了點頭:“那邊把他帶回王宮。”眼神依舊冷冽。
王後帶走了祭品,神官小青也回了木屋。在荷官的主持下,祭祀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隻是先前那女子沒了祭品,便沒了參加祭祀的資格。
但是這一場祭祀下來,神官小青全程都出於傲嬌狀態,對於別人送過來的祭品理都不理。是以,這一年的祭祀並沒有選出聖女。好在,王後還年輕,南疆王身體也康健,暫時太子還沒有要登基的趨勢。
聖女今年選不出來,明年選也是一樣的。
再說若蘭靈若把紅月帶回了王宮,當即喧來宮裏最好的巫醫。巫醫對她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檢查,對著王後拱拱手:“這位姑娘中的蠱並無大礙,隻是普通的惑人心智的蠱。
剛才經小青神官那麼一下,她的神明已經清醒,餘在體內的殘蠱屬下解了便無事。”
紅月這邊,得了精心照顧,甚至往後都親自給她喂藥。
而蘇欣被帶到深宮直接軟禁起來,每日依舊提供食宿卻不允許他出門一步。這南疆處處偷著神秘和危險。有時候一棵看起來不起眼的花草,或是一隻小蟲,都有可能是蠱或是毒。
是以,蘇欣雖然很想去見紅月,但是在若蘭靈若不允許的情況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被軟禁的日子,蘇欣真正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人生寂寞如雪。整日裏除了吃就是睡,不能出門不能見外人,加上他又擔心著紅月的情況,比幾日光景他就滄桑了許多。
第七日,蘇欣終於等來了把他遺忘的王後若蘭靈若。見蘇欣的樣子,不禁有些訝異:“是南疆的飯菜不合胃口嗎,你怎麼幾日就瘦成這般。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堂堂的南疆王後虧待一個外番人。”
你難道不是虧待我?蘇欣腹誹,但也隻是腹誹,並不敢當著這位冷麵王後的麵說出來。
“紅月如今情況如何,她怎樣了。”
“她無事,體內的蠱已經解了,並且還告訴我她被劫一事和你無關,讓我不要怪罪於你。”若蘭靈若淡淡的說著,語氣雖冷。但比起祭祀那一日卻好上許多。
畢竟當日矛頭直指蘇欣,而如今的冷不過是性子使然。
聞言,蘇欣心中微暖:“其實也怪我,是我帶她來的南疆,若是我訂客棧的是再留心一些,她也不會被人劫走,還差點做了祭品。”
蘇欣語氣亦是淡淡,但卻有藏不住的愧疚。若蘭靈若聞言,眼神柔和了些。
“你說你了解她的過往,是真的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若蘭靈若語氣有些虛,錯過孩子的半輩子,而且那個孩子還是與自己最像的。作為母親,若蘭靈若心中五味雜陳。
“關於紅月,我確實了解很多。”
然後,蘇欣就和若蘭靈若事無巨細的說起紅月的過往,從她的來曆到她成長的曆程都一一說於她聽。
說到小時候被欺負這一段,若蘭靈若定定的看著蘇欣:“你說那個家裏背景很硬,欺負她的孩子不會就是你吧。”
蘇欣清咳一聲,有些尷尬:“我從小身子弱,不適合修煉家傳的武功,我父親便將我送去了天山學藝。那時候心氣高,做了很多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見蘇欣耳根微紅,若蘭靈若也笑了笑。
“紅月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和王後你又有什麼關係?”經過幾日的沉靜,蘇欣也恢複了他作為煙雨山莊少主的驕傲,即便麵對若蘭靈若的威壓,也能心不跳氣不喘的直視她。
“你真的是她的夫君?”若蘭靈若明顯表示懷疑。
蘇欣的臉又熱了熱:“這件事情是我騙了王後,實在是不得已,當時的情況,我若是我不這樣說,您怕是不會讓我跟來的。”
“那你願意與她成親,做真正的夫妻嗎?”若蘭靈若並沒有真的怪蘇欣,而是嚴肅的問她願不願意娶紅月。
“這個,隻怕紅月她不願意……”蘇欣的聲音越來越少,畢竟自己喜歡的女人不願與自己成親,並不是一件有麵子的事。
“你說什麼,你怕她不願意?”若蘭靈若驚了驚,“你身家不差,長得又這麼……美!你難道不嫌她太平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