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他馬失了一回前蹄。在南疆本他的暗衛被拘住手腳,現在自己獨自被人劫來,還封了他的內力。
看這種情況可能凶多吉少,蘇欣心裏不住哀嚎,他堂堂混世魔王,難不成就要葬身於此。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薑勁端著一個熱騰騰的鍋進來:“南疆濕氣重,吃點熱的吧!”
鍋裏被煮的泛白的蛇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蘇欣卻沒有胃口:“是你把我劫來這裏的,為什麼?”
蘇欣不吃,薑勁也不惱,淡淡的收回遞在半空中的筷子:“是,你不能和紅月成親。”
“你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那麼多人看著,等不到新郎紅月得麵對多大的壓力,你到底有沒有替她想過。”蘇欣以為薑勁不讓他和紅月成親是因為他心儀紅月,不禁憤怒。
薑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轉而又恢複了平靜:“我怪不得那麼多,反正我不會讓你和她成親。”
蘇欣氣極,又想出言反駁,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觸及薑勁滿是情意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薑勁看到蘇欣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詫和嫌惡,心中一痛:“在你眼裏,女人就有那麼好嗎?”
蘇欣被嚇得不輕:“你怎麼會……我,我們明明沒多少交集。”
“從我第一麵見你開始。那時候你氣急敗壞的來千金閣,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找一個女人。
那時候的你,就像賭氣的小孩子,眉宇間有著很盛的憤怒,卻沒有一絲仇恨。我覺得有趣,便接了你的活,去找了那位讓紅月的女人。
紅月是個善良的女子,和她一路相處總是被照顧得很周到。我查覺到她對我漸漸生了情愫,可我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朝不保夕。
平日裏一個人倒是瀟灑,可是誰跟了我都會連累了人家。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你發脾氣的頻率越來越快,每次不等我們安置好就追過來。
看著你別扭的樣子,我也感覺到越來越有趣。後來再見到紅月我也是愧疚的,並且你還光明正大的與她一起,我心裏更是五味雜陳。但那時,我都以為是因為紅月。
直到入疆以前,看到霍玲往你房裏去,我心裏竟然也有酸澀的滋味,我才明白,原來我一直以來心儀的人不是紅月,而是你。”
薑勁說著,便陷入沉思,蘇欣又往後退了一步:“可是你我都是男人,怎能在一起。”
“無妨,你我在不在一起都無妨,隻要你知我的心意便好。”薑勁一臉平靜,眼裏的情意卻掩不住。
蘇欣覺得他此時應該說句好的,卻實在控製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又往後退了一步,退完又覺得有些尷尬,便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動。
薑勁眼裏閃過一絲受傷,卻強行勾起一個笑容:“今日之事,是我欠考慮。紅月那樣單純的人。此時不定多崩潰,我們回去吧,不然,你與她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蘇欣詫異,薑勁沒有言語,靜靜的往他嘴裏喂了一粒藥丸。蘇欣一提氣,瞬間知道內力能用了。
心中雖然驚訝,卻也沒多做停留,提氣就往屋外躍出去。
“嗯,放下過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前兩天花伯傳說,他老人家很思念他的徒兒。”看到蘇欣的言語間露出的那一絲迷茫,雷木心中了然。所以他希望她能與自己一起回花藥穀去。
“那請二哥幫我帶個話過去,就說徒兒想自己出去闖闖,順便看看他所傳授的法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厲害。”想到那個年齡明明已經老到不能再老的老頭,卻還整天以一副氣質儒雅的中年人在自己麵前晃悠,她就感覺好笑。
“嗯,我看這雪府的環境也不錯。麻煩雪少讓那些下人幫我在這院落收拾出一個房間來。最好是離欣兒近點兒的房間。”雷木起身打開房門,在院落的四周打量了一翻,然後對正躺在院落中的雪塵說道。
“怎麼?雷少也打算在這簡陋的院落居住?”雪塵聽聞挑起眉頭。又轉頭去看向正走向他們的蘇欣。這話問的既是雷木也是蘇欣。
“嗯,欣兒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現在欣兒既然決定住你們雪府,那我當然也要住下來了。”雷木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我怎麼沒聽說過雷木從什麼時候開始充當起保鏢的角色了?”雪塵繼續問道。他可沒想過這個雷木居然會跟隨蘇欣一起住下來。
“雪少現在知道也不晚啊。”雷木揚眉。這個雪塵打的什麼主意,他心中又怎麼會不清楚!哼!以為近水樓台就能先得月麼?想要追求欣兒,也得看他答應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