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願做他自己。
金湘玉那個女人終於不來了。這讓天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老板,那個兔兒爺今天沒來,是不是對您死心了啊。”看吧看吧,被這些常來的食客笑話了吧,那一隻隻豎起來的耳朵,很招風。
“瞧您說的,那隻是位不怎麼熟的朋友,興許有什麼事在忙,沒功夫來了。”意思是你好好吃你的,這又不是戲園子,再八也八不出什麼卦來。
“是是是,等他忙過了,可能又會來了。”
總歸是太閑了。那幾個端著酒杯,從坐下來嘴巴就沒消停會的人,也不怕被酒水嗆死。
。。。
娘的,這是什麼鳥地方啊。
天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輛馬車裏。睜著眼睛看著轎頂,倒是腦子空白的太他媽的空白了。
綁架???
衣服還在身上,可是身體卻動不了。
那就安心的躺著吧。
肚子好餓啊。要是現在來隻燒鵝,再來一籠雞球大包,那該是一件多麼完滿的事啊。可是本少爺的人生就是這麼悲催,就算看見有無數滴著油的雞腿在空中飛過,也清楚的知道,那一切都是幻覺。
就在我覺得我再這樣躺下去就直接再穿回現代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轎子的門簾一下被掀開了。
“怎麼是你?”來人表現出來的驚訝,就跟看到自己被埋了幾十年的爺爺突然從土裏爬出來沒兩樣。
如果我記得沒錯,眼前的這個人現在應該在送終夏國公主去大吉吉國都和親的路上,但是,為什麼他又會在這裏呢?我明明看見那個聲勢浩大的送親隊伍裏有金禎孤的啊,那他邊上的那個人難道不是眼前的這個人麼。
莫非是我已經餓得神誌不清了?
事實證明,就算他多沒有可能出現在這裏,也不能抹去他現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的事實。而且,眼前這個會說會動的人接著解了我身上的穴道,並將我從馬車上帶了下來。
那個坐在大石頭上,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這個像拍聊齋外景的荒郊野外的女人,是金湘玉。而她在看到我之後臉上的那種心虛,就是她再一口氣吞下一桶的水,也不能掩蓋。更何況她隻是向邊上的兩個丫環模樣的人要了一壺水。
“唉喲,我們真是有緣啊,這才幾天啊,又與湘玉小姐見麵了,我和我們家小子可想死小姐你了。”
我這話說得不隻過了一點點,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可想金湘玉你這個女人死了。
“嗬嗬,是麼,我也很想天賜啊。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與石公子說。”金湘玉朝邊上那兩個婢女揚了下手。
“是。”
。。。。
“你看我吧,要嫁去這麼遠的地方,以後就回不來了,好歹我們朋友一場,你送送我你也比較安心嘛,我這也是為你好,怕你以後見不到我會太想念我。”情真意切,真真的情真意切啊。
眼前這個裝條尾巴就能搖起來的家夥一把挽住我的手臂,語氣誠懇,一雙眼睛對著我忽閃忽閃的,無辜的模樣的確讓人恨不起來。
“要是我去了那個地方,被人家欺負,你也會很難過的吧。”一雙美瞳好像要滲出水來。
“哼,你隻要像現在這樣,抱著人家的手,然後對著人家猛放電,估計什麼麻煩都不會有了。”我想我要真是個男的,也早就被你電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