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倒計時終於結束,帶著三分欣喜、三分激動、三分猜測和一分看好戲的揶揄,在話音落下的一瞬,果果睜開了雙眼。
眼前還是穿梭不斷的嬉戲玩耍中的小孩,花白頭發傴僂身子的老人在空曠的大場地上打著太極,悠閑自樂得在餘年享受著夕陽的美好燦爛。卻獨獨不見陳辰所謂的魔法。
不解的看著陳辰,等待著一個足以解釋的理由,不帶嘲諷的淺淺揶揄的笑容,也慢慢爬上她的臉上。隻是這些笑,在還來不及綻放特寫的時候,就僵僵的凍結住。廣場的正中心,忽高忽低地噴湧著泉水,隨著突如其來的音樂聲高低起伏、節奏鮮明而愉快。
“怎麼樣,這魔法變得怎麼樣?”陳辰半彎下腰,幹淨大方的五官,在果果麵前漸漸放大,飛舞的眉毛和咧著的笑嘴,神采飛揚的展現著他小男生的得意,一種在同伴麵前大秀了一番的神氣。
心就像氣球一樣,被一個看不到的人在不斷吹起,一點點膨脹,有種出來的衝動。所有的氣血也都朝著臉部和脖子上湧,看不到,但是果果猜測已經紅透了。一巴掌打在靠過來耀威的陳辰拍開,假裝很認真的欣賞變換各色花樣、水花四射的噴泉。
“不錯吧,這個算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年禮物,明天我就要去老家過年了。”陳辰並沒發現她的不同,敘敘地說著噴泉的原因,隻是為了新年禮物罷了。似乎,有些東西開始不一樣了,對陳辰,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發生變化。
寒風卷不掉不斷從果果內心散發的不知名的燥熱,在洋洋灑灑的廣場歌曲中,她似乎遺漏了什麼東西。
好像就是從那以後,每次無準備見到陳辰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臉紅,為她的生活平添了一份困擾。隻是當果果告訴自己那是她暗戀著陳辰之後,這一特質就不再隻顯示於陳辰麵前,因為她會很努力的盡量公平,在很多男生麵前偶爾臉紅,雖然那隻是憋出來的。
“我怎麼沒感覺你是那種見到男生就臉紅的人?”回憶和幻想一直都是不會長久的,總是會有不同的因子,打斷它們,顯然,章樺的戲謔便是那不同因子之一。“顏果果,你在想什麼?”
區別於記憶中彼時白淨稚嫩的陳辰,眼前是章樺略帶麥色的肌膚,眼裏也是較之穩重的感覺。想到用最惡俗的幹咳方式來轉移話題時,才發現身體早就比思想快一步做出了選擇。
“咳咳!”尷尬的拍拍胸口,信口胡謅地欲蓋彌彰:“怎麼就沒臉紅了,那是你不關注我行不行?”卻在話後才意識到這話說的有多麼曖昧。
“那為什麼,我就從沒見過你在我麵前臉紅過?”沒有發現她話裏的特殊意味,章樺用攻克奧數難題的精神與她探究著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相信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