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寒假,算算其實可以說是高中最後一個真正的假期了,高三的學長學姐一旦離開學校,高二的就變成了高三黨,接踵而來就將是無止境的補課。
趁著還算是假期,陳辰一家人到了海南遊玩,陽光沙灘,椰樹海洋,幹爽的海風帶走h市久積的不悅感。旅遊持續了大半個月,海南、昆明、大理,都走了個遍。對於這樣的旅遊,陳辰沒有特別期待,卻也不曾排斥,行走於路上,能給人一種平和寧靜的充實感。
這個寒假顏果果過得分外不順,因為章樺不見了。
電話、短信以及企鵝,全都無法聯係上原,先住的地方也一直緊閉,最初顏果果以為是外出旅行,可是十幾天都沒聯係之後,顏果果就覺得不對了。至少,這一年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不聯係,甚至一聲招呼都沒有打。
等待開學再質問章樺的心思在超時偶遇丁曉輝之後蕩然無存。
“輝子,這段時間你有和章樺聯係過嗎?”顏果果問話的時候內心有些忐忑,心裏說不出滋味的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好像這段時間他和叔叔都不在家呢。”
丁曉輝的回答有點支支吾吾,臉上的表情帶著一點點不可思議和原來如此,更多的是黯然和掩飾不住的悲傷。
丁曉輝的否定並沒有給顏果果任何心安的感覺,甚至讓她覺得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輝子,章樺到底幹什麼去了?你知道些什麼對嗎?”顏果果有些激動,情緒是她絕沒有料到過的失控。
“沒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丁曉輝逃也似的離開,留下顏果果獨自在人來人往的超市呆立。
腳步不受控製地,顏果果就到了章樺家門口,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應門。想起丁曉輝的表情,絕對,絕對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絕對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匆匆趕到丁曉輝家裏,無視丁曉輝開門時的一臉便秘表情,顏果果直接推門進入。
“輝子,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好嗎?”
顏果果開口就已經不受控製的帶上了哭腔。從超市到章樺家再到丁曉輝家的路上都在承受著擔心受怕的煎熬,因為未知而恐懼更甚,也就是這段時間,顏果果終於知道原來章樺在她心裏已經到了那麼重要的地位,重要到,不能承受失去,重要到想到他會出事就忍不住的悲慟。
丁曉輝麵帶難色。
“我一直把他當做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他對我也一直很好,從沒有想過某天會突然間就失去這份友誼。”顏果果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試著挖掘出自己的內心,“你知道的,朋友間也是有占有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隻讓你知道卻對我絕口不提,我會不爽,很不爽。”
“但是現在,更多的卻是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不聯係就罷了,像蒸發一樣從h市離開,還會不會回來?明明上次唱完歌還是好好的……”
顏果果說話間,眼淚像有著自主意識,不需要詢問就開始自動出閘。
“我不知道章樺去哪裏了,也不知道她的聯係方式,他確實,就像是人家蒸發了一般。”
顏果果抬起的頭再一次無聲低下。
“我隻知道,他生病了。”
“尿毒症。”仿佛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我已經上網查過了,最保險的方式是換腎,不過大部分情況下用保險治療也可以維係。”
“什麼叫做可以維係?大部分的意思是也有小部分必須接受配體移植嗎?”一種心驚肉戰之感在心中蔓延。
“我不清楚。”丁曉輝的回答簡單明了,在現在的顏果果麵前,卻不亞於剛出手術室的醫生說了一句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