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正常,大人物忙的事多了,再加上最近和藍月春風幾度,估計東州是沒有少跑。
一想到這點,我心裏就酸酸的,楚哥終於如願以償了,藍月終於投入了他的懷抱,他許久的努力沒白費。
楚哥倒是如願了,可我呢?成了孤家寡人。
“是的,好久不見,我最近一直在忙,今天上午才剛從東州藍月那裏回來,我在那呆了3天。”楚哥神色凝重地看著我說。
我的大腦開始充血,尼瑪的,欺人太甚,和我說這幹嗎,故意刺激我!不但說去了東州,還專門說去看藍月,還特意說在藍月那裏呆了3天!這擺明了是要故意讓我難堪。
我心裏又充滿了憤怒,看著楚哥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忿恨。
楚哥卻沒有看我,轉身看著窗外,突然歎了口氣:“藍月在東州出事了。”
我的心倏地一沉,轉臉看著楚哥。
楚哥的神色突然變得很沉重很憂慮。
“楚哥,她怎麼了?”我不由自主地問,心裏充滿了不安,湧楚不祥之感。
“藍月晉升副主任的事告吹了,徹底黃了。”楚哥緩緩地說,“這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憑藍月的能力和表現,憑上司的賞識和大家的公認,她都沒有問題,誰知道”
“誰知道什麼?”我緊跟著問楚哥,同時向四周看了看,靠近楚哥,唯恐被外人聽到。
“誰知道就在這節骨眼上,一夜之間,宣委所有負責人都收到一封相同內容的匿名信。”楚哥的聲音微微顫抖,“這封突然出現的匿名信,毀了藍月的晉升,也毀了藍月今後在省裏的前程和希望。”
我感到震驚:“楚哥,是什麼匿名信?哪裏來的匿名信?”
“是一封從江城發出的匿名信,打印的,信的內容是說藍月生活作風有問題,說藍月從大學畢業一開始就出賣色相,和被抓進去的某家國企前董事長睡覺,用肉體作交換,來到江城報社的工作。而且還說藍月這些年以來生活作風愈加糜爛,利用工作之便勾引下屬,亂搞男女不正當關係。信裏沒有提及涉及到的人具體姓名,但說的很詳細,甚至還有時間和地點。”楚哥激憤地說著,“這個寫信的人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意圖製造天衣無縫的謊言!”
“卑鄙無恥!小人之心!”我激憤地說,“這整個都是一派胡言,肆意汙蔑!”
“宣委用人對生活作風非常看重,對被選拔的人的名聲要求很高,出了這種事,不管是真還是假,影響非常惡劣,所有人看藍月的眼神和目光都變了。”
我呆呆地看著楚哥。
楚哥繼續緩慢而沉重地說:“這種事沒人去給你調查真偽,上麵沒這個責任和義務去甄別,而且這種事越查反而影響越壞,愈發說不清楚。還有,國人的思維習慣,對這樣的事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特別是對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而言,大家都喜歡津津樂道。再就是,選拔人員,同等資曆同等條件下,肯定要優先重用口碑好好。如此,藍月此次的晉升之事就告吹了,不僅這次,今後藍月在省裏的前程也基本毀了。”
楚哥的聲音裏充滿了激憤和難過。
我心中非常難過,我知道藍月非常要強非常自立,一心想通過努力和能力來證明自己,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業來證明自己的價值,為了理想,她一直在奮鬥,在拚搏,可就是這麼一封匿名信,把她的所有努力和希望都毀滅了!
這一刻,我忘掉了和藍月的仇隙,忘掉了和楚哥的不快,巨大的悲憤充斥我的心間,我為藍月的不幸遭遇陷入深深的悲痛。
這時,休息廳已經安靜下來,大家又繼續去開會,偌大的空間裏隻有抑鬱的我和楚哥。
“楚哥……”我的喉嚨有些哽咽,“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嗎?”
楚哥苦笑了一下,親切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在為藍月有如此關愛自己的表弟而感動:“圈子裏的事複雜得很,人言可畏,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我和丁主任同你一樣,都知道這匿名信裏的內容是誣陷,都知道藍月是一個怎樣的人,都相信她的人品,但外人未必都這麼看,有些人最喜歡倒騰別人的隱私,最喜歡拿別人的隱私做文章。
藍月現在頂著巨大的壓力,我和丁主任在找人做工作,爭取把影響限製在最小範圍內,爭取為藍月搏得一個進步的機會。我這幾天在東州就是忙乎這事的,要不是今天開這會我不會回來的。開完會,下午我還得去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