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飛了(1 / 2)

我四處看,掃描萍兒有可能放東西的地方。

“你幹嘛呢?”萍兒看我到處看,“檢查衛生哪?”

“不幹嘛,脖子有些硬,活動下筋骨。”我又晃了幾下腦袋。

我掃描了半天,也想不出萍兒會把紙飛機放到哪裏。

我心裏歎了一聲,紙飛機啊紙飛機,但願別成為第二個日記本,但願別再惹出什麼麻煩。

想想還是覺得優盤安全,隨身帶著,想寫的時候就寫,誰也看不到,最起碼有了個自己和自己對話的安全空間。

吃過飯,我和萍兒在到操場打羽毛球,很久不鍛煉了。

我和萍兒拿著羽毛球拍,走在大學的馬路上。

萍兒大大方方跨著我的胳膊,不時和走過的同事同學打個招呼。

萍兒很喜歡和我在校園裏公然出入,事實上大學4年期間,我們也是如此這般。

到了操場,我不經意就看見了英姐和藍月,兩人正在跑道上散步,邊走邊交談什麼。

昨晚藍月住在英姐家,現在還沒走,兩人一夜還沒聊夠啊,還在說。

看著她倆,我突然想起英姐給藍月的昵稱“小月兒”,多好聽啊,好柔和好親昵。

“楓哥,開球啦!”萍兒背對她們,沒看見她倆,揮舞著球拍衝我大聲叫。

萍兒的聲音顯然驚動了她們,英姐和藍月都向這個方向看過來,接著她們笑著衝我們走來。

萍兒在那裏蹦跳著等我發球,看我沒反應,眼睛直勾勾的,就回頭看了一下,看到了英姐和藍月。

“小兩口起得挺早,來鍛煉身體啦。”英姐打趣道。

英姐這話說得有些離譜,都9點多了,早啥啊?還什麼小兩口起得挺早,這不明擺著說我昨晚在萍兒這裏住的,我和萍兒已經同居了嗎?

我立刻明白英姐這話是說給藍月聽的。

“英姐早,藍姐早。”萍兒傻乎乎笑著,“不早了啊,都9點多了,楓哥睡懶覺,我7點就醒了。”

萍兒不知不覺中落入了英姐的圈套。

藍月站在旁邊,始終臉上帶著笑。

我看著藍月的時候,藍月也不經意掃了我一眼。

我看見了藍月的眼神,那眼神裏含著一絲黯然和酸意。

我的心一跳,頓時沒有了打球的興趣。

“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去那邊散步。”英姐對我們說。

藍月也衝我們一笑:“你們玩吧,我們過去了!”

“英姐藍姐再見!”萍兒打個招呼,又退回原位,促我發球。

那天我發球不停失誤,接球失誤更多,萍兒一個勁兒衝我抱怨。

我邊心不在焉地陪萍兒打球,邊用眼角瞥著在操場另一邊散步的英姐和藍月,她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不停交談著,直到萍兒叫累了,直到我們要回宿舍了,她們還在操場一角的草坪上說話。

“楓哥,你今天打球水平太差!”回到宿舍,萍兒邊為我弄擦臉的濕毛巾邊說。

“那是因為好久不鍛煉的原因!”我接過萍兒手裏的濕毛巾,擦擦臉上的汗。

“未必,我看你是心不在焉,手裏拿著球拍,心早不知跑哪去了。”萍兒撅起嘴巴。

我擦完臉將毛巾遞給萍兒:“小心眼,別亂猜,說啥呢?”

“被我說中心虛了是不是,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發虛呢!”萍兒將我推到鏡子麵前,“自己看看,看看你那眼珠子,在滴溜溜轉呢。”

我不敢看,閉上眼。

“哼,還閉眼,不敢麵對心靈窗戶了吧?”萍兒衝我屁股就是一巴掌,“放心吧,我不會和你計較,理解你的想法,這種情景下難免,不要做賊心虛了。”

我放下心,衝萍兒笑了笑:“其實這種場合,我主要是感覺不大自在。”

“知道,明白!”萍兒幹脆地說著,“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特別是對你,不管你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你,但隻有一樣不行,明白嗎?”

“明白,放心,我不會向你提這要求的,你記住我說過的話,記住我對你的承諾。”

萍兒笑了:“這麼多年了,從高中到現在,我太了解你的性格,這世上我最信的人就是你,不管你說什麼,不管你說的是真還是假,我都信,都願意去信!”

萍兒的日記裏也有這話,萍兒說的就是她心裏想的。

我將萍兒拉過來,低頭親了下萍兒:“同樣我也信你,我對你從來是無比信任,我隻對你說真話不說假話。”

“不要求你百分之百不說假話,有時善意的謊言還是有必要的,比如我問你累不累,你明明累了卻說不累,嘻嘻……”萍兒很快就忘記了不快,開心抱著我撒嬌,突然心血來潮說,“楓哥,你把我舉起來,舉很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