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的老公最終博士畢業留在了京城,同時留在京城的還有他的一顆心,和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同學住在了一起,很快就寄回了離婚協議書。
聽萍兒說,英姐似乎早就預料這一天會來臨,很痛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接著就辦好手續,孩子歸了英姐。
英姐沒時間帶,孩子就放在鄉下自己媽媽家。
我本以為英姐會因此事而大受打擊,但每次見到她都是笑容滿麵,若無其事一般。
萍兒因為周末要講課,也沒有更多的時間陪英姐,倒是英姐每周末都陪萍兒來老五公司裏上課,萍兒忙她的,她就和老五一起聊天,或者開車出去兜風。
我感覺英姐是一個很想得開的人,倒是萍兒為英姐的離婚私下在我懷裏流了幾次淚。
“人家自己都不難過,你倒是操的哪門子心,流的哪門子淚啊?”我問萍兒。
“我替英姐難過呢,英姐多可憐,孩子多可憐啊,她男人不要她了,孩子也沒有爸爸了。”萍兒淚眼漣漣。
我拍拍萍兒的肩膀:“這世上讓人難過的事多了,你能同情地過來嗎?我們不是救世主,現實和社會永遠是殘酷的,人世間多少悲歡離合,每一天每一個時刻都在上演。”
萍兒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以後也就不再提英姐這事,也不哭了。
白雲這段時間找過幾次老五,是為她一個同學要裝飾新房的事,委托老五幫忙。
這兩人似乎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麵就鬥嘴,而且他們倆好像很熱衷於鬥嘴,每次都興致勃勃沒完沒了。
看得出,老五對白雲的印象不錯,白雲對老五也不再排斥,有一次我甚至聽見老五讓白雲叫哥,白雲還大大方方喊了一聲五哥。
這段時間,我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狠抓隊伍素質的提高和業務的不斷深化,衝著打造名記者超越藍月時代記者部的目標進展。現在記者們的寫稿質量大幅提高,好新聞層出不窮,每個月報社內部好新聞都不少,同時,有10篇稿件被編委選中,準備參加年終全省的好新聞評比。
這其中自然有我的南下采訪係列。
我忙藍月也忙,夏天到了,上麵來江城采訪的新聞單位和大型的采訪活動一個接一個,藍月一直疲於接待,我們偶爾見麵也是打個招呼,來不及細談。
楚哥一直在下麵搞調研,方明哲幾次約他吃飯,都沒有空赴約。方明哲很鬼,和楚哥不說是相親的事,隻說是一起玩,為了證明這一點,還拉我一起作陪。
雖然楚哥幾次都沒空,但方明哲似乎並不介意,也不泄氣,依然興致勃勃地等待下一次機會。
我一直想找和藍月說下這事,提醒下她,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胡靜已經正式公布為報社副總,分管基建和經營,經營包括了廣告、印刷和發行,胡靜的威風更大了,隻要一回辦公室,屋裏屋外就站滿了人,建築商、廣告商、印刷商、賣材料的,賣紙的,要錢的,送樣品的……
最近報社大廈的建築速度突然慢了下來,以前一個月能建好幾層,現在到了20多層以後卻遲遲沒封頂,聽說資金周轉不開了。
這期間,我有幸見到了胡靜的丈夫刁強,一位黑瘦精神的男人。和胡靜一樣,這位綠帽子專業戶也帶著似乎與生俱來的傲氣,見了生人都是眼皮一翻,看都不看。
刁強見了我不搭理,我自然也不想搭理他。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胡靜似乎對刁強很遷就,在刁強麵前很溫順。
我聽別人說刁強在這個大廈賺大了,大廈的土方沙石原材料供應都是刁強承包的,接手後直接轉手承包,同時刁強似乎正準備插手電梯、空調、裝飾和消防設施幾大項。
我不清楚馮世良對這事知道不知道,是明知不問還是真的不知,還是覺得給人家戴了綠帽子心裏不安需要償還,抑或是……
我不敢往下想了,正如楚哥所說,這年頭一把手都熱衷建大樓,其中的道道自然都明白。新聞上報道的栽在基建的人還少嗎?有的退休了還被搞出來,還要在牢裏度過餘生。
吳非的正職備案通過了,聽胡靜說的,她說是她親自找楚主任大力運作的結果,說楚主任和她關係很密切,對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
如果她說的是別人我會信,可說楚哥我知道她在胡扯。
楚哥絕對不是傻子,也不是愚鈍,他是圈子裏一隻不顯山露水的雄獅,伏地不起的時候,顯得很溫和,但一旦爆發,那就是致命出擊。
我認為楚哥對胡靜的作為,對胡靜暗算藍月的事應該知道,藍月不可能不告訴他。
我很想親自給藍月報仇,可我想,也許這事楚哥就辦了,他現在就具備這能力。不過我從心裏不希望楚哥出手,我想親自動手,親自看著胡靜得到報應,要親自體味給藍月出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