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翻起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萍兒得這種心理心態是正常的,知道我隻和藍月一個女人有過男女關係,所以想當然以為我沒經曆過這等事,她那裏會想到,我恰恰就和胡靜有過這樣的事。
我不敢想象萍兒知道我和胡靜的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特別是萍兒如果知道藍月曾經的巨大磨難和災難是因為我和胡靜而引起的,她會怎麼看我?
我心裏一下子冷冰冰汗津津的。
我突然有些驚怕,我已經失去了藍月,已經迷失過自己,我不能再失去萍兒,我向萍兒說過不會再離開她,可隨著萍兒一天天長大,隨著萍兒一天天成熟和自主,我不離開她,她會不會離開我呢?
藍月那天和方明哲談話的內容我還記得,藍月說過她是絕對不會回頭的人,既然走出去就不會再回頭,何況藍月現在和楚哥在一起,此生我和藍月或許隻能在夢裏相會,在現實裏永無一起之日了。如此,我沒有藍月,要是再沒了萍兒,我的生命中將不再有女人,不再有刻骨銘心的女人,我的生命將進入無邊的黑暗和漫長的嚴冬。
想到這裏我一陣陣後怕。
胡靜現在和萍兒打得火熱,雖然萍兒不喜歡胡靜,但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厭惡,胡靜對萍兒示好,和萍兒交往,我也無法阻止,依照胡靜的性格,難免什麼時候嘴巴一歪,有意無意說漏了風,或者什麼時候胡靜利用萍兒的幼稚,聯合萍兒挑撥她和藍月之間的關係,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說出其中的內幕或者編造更加厲害的事。
我越想越汗顏。
“怎麼了?楓哥!”萍兒邊走看看著我,“看你出了很多汗,走累了是嗎?要不我們打出租吧!”
說著萍兒掏出紙巾擦擦我額頭和脖子上的汗。
我這才發現自己近似於汗流浹背了。
“一定是喝酒喝的,出了這麼多汗。”萍兒邊給我擦汗邊對耿小麗喊道,“小麗,攔出租車!”
“好的!”耿小麗跑到路邊去攔出租。
萍兒關切地為我擦汗,看著我的臉,突然驚叫起來:“楓哥,你臉色咋這麼難看,這麼蒼白,你臉上冒出的是虛汗哦。”
萍兒這麼一說,我心裏更加慌亂,忙搖搖頭,拿過萍兒手裏的紙巾自己擦了擦:“我沒事的。”
“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休息不好的原因啊。”萍兒歎息一聲,看著附近正在打車的耿小麗輕聲說:“小麗這一過來,弄得你睡覺都沒有個安定的地方了,可沒辦法啊,小麗雖然和我們沒血緣關係,可耿老師的侄女和我們師兄妹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其實是把她當做自己的表妹來看的了,你聽她一口一個表哥表嫂的,叫地多熱乎啊,她自己孤身在江城,不投靠我們投靠誰啊,也隻能委屈你了。”
萍兒把原因歸咎於我沒有休息好,這個傻丫頭。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看著萍兒:“我這會兒好多了,可能是今晚喝酒太多的原因,沒事,一會就好了!”
萍兒看我臉色漸漸恢複正常,鬆了口氣,正好這時耿小麗攔到了出租,我們於是打車回去。
回到宿舍,萍兒給我衝了一杯糖水,讓我在床上躺一會。
耿小麗看我這樣,自己主動提出來到我辦公室去睡。
這個鬼丫頭,她一定想到我和萍兒早已同居了。
我沒答應,坐起來:“我沒事,還是我到辦公室去睡吧,你倆睡這兒好了。”
“表哥,這幾天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事,要不明天我先回老家去吧,有什麼事你通知我!”耿小麗說。
萍兒看著我。
我想了下:“也好,這邊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動靜,你先回去等候我通知,記住,回去後,這裏發生的事任何人都不要說,包括你爸爸和耿老師。”我嚴肅地看著耿小麗,“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我正在運作就行了!”
“記住了,我誰都不說。”耿小麗點點頭。
“你在家安心呆住,不要著急,我一定會將你留在江城第一醫院的。”我又說,語氣很堅決。
其實那會我心裏也沒底,因為我不知道方明哲和雷院長的鬥爭到底誰能贏。但在耿小麗麵前,我必須得有底氣,我要沒了信心,那耿小麗就更慌神了。
“記住了,表哥。”耿小麗說。
“小麗,明天我送你去車站。”萍兒說。
“我們一起送。”我看著萍兒說。
事情就這麼定了,於是我去辦公室,萍兒和耿小麗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