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吃飯還得請示江大主任?”胡靜笑著,“江主任,賞不賞光啊?”
我笑著:“什麼賞光啊,是不敢高攀,哪裏敢煩勞胡總請客呢?”
“別和我玩虛的了,走啊,上車吧”胡靜晃了下腦袋,又戴上墨鏡。
我知道無法推辭了,拉拉萍兒的手:“上車!”
萍兒順從地跟我上了車。
在車上,我不問胡靜這寶馬怎麼來的,胡靜也不說。
胡靜邊開車邊興致勃勃地和萍兒談論著美容和衣服。
我不感興趣,萍兒倒還能應付一陣,萍兒雖然很少花錢買貴重衣服,但對服飾和穿著還是很感興趣的,經常捧著服裝雜誌研究琢磨,審美觀並不低。
胡靜開車去了一家海鮮店,要了一份蟹粥,我們飽餐了一頓午餐。
吃過飯,我正琢磨怎麼帶萍兒離開,胡靜說話了:“小麥,我想去做頭發,你陪我去參謀參謀好嗎?”
“做頭發要我參謀啊?我……”萍兒遲疑了一下,又看著我。
“江主任,快發話,人家等你批準呢!”胡靜帶笑看著我。
我無法推辭,衝萍兒點點頭:“既然胡總邀請,就去吧!”
“可我不懂啊!”萍兒顯然是想和我在一起。
“不懂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做頭發很悶啊,你陪我,咱們姊妹倆聊天解悶。”胡靜說:“怎麼?妹妹不樂意?”
萍兒不好推辭了,看著我,又看看胡靜:“那好吧!”
“咱們這就走,女人就要學會享受,沒事做頭發、美容、購物、看衣服,多好,比整天跟在男人屁股後麵強多了。”胡靜站起來,用曖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半笑著:“江大主任,那我可帶你的美人兒走了,你解放了,找你的狐朋狗友玩去吧。”
說完,胡靜帶萍兒開車走了。
我看著她們離去,心裏隱隱不安。
沒事我就去了老五的公司,去看看這家夥。
正是中午時分,還不到上班時間,老五辦公室的門關著。
我進來的時候看到老五的車停在公司門口,那麼老五一定在公司了,我就使勁敲老五辦公室的門:“老五,睡死了?”
“來了。”我聽見老五的聲音。
半天門才開,老五打個哈欠,看著我:“是你個死家夥,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
“靠,來你這我打什麼招呼啊!”我說著走進去,卻正看見英姐在裏麵,正坐在老五辦公桌前看什麼,頭發稍微有點亂。
“英姐在啊!”我說。
“嗬嗬,是啊,小江來了!”英姐衝我笑笑,臉紅紅的,神情有點不自然。
“這麼大熱的天,你們關在屋子裏,不怕蒸熟了?”我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有啥消暑的東西呢,速速上來!”
“小江你等等,我下去買西瓜去。”英姐說著忙站起來,順便捋了捋頭發,出去了。
英姐出去後,我抬頭看著老五:“夥計,搗鼓啥洋動靜?”
“哪有什麼洋動靜?”老五看著我,“英姐上午來我這幫忙做個方案的,中午就在這裏吃午飯,正想午休一會,結果你就來了。”
老五說的很自然,似乎很心安理得,我看不出什麼破綻。
老五和英姐處事都是豪爽型,他們大大咧咧慣了,我當時也沒多想,剛才的話不過是給老五開個玩笑。
“萍兒呢?”老五問我。
“出去玩去了,陪我們單位女上司做頭發去了!”我說。
“哪個女上司?”老五問我。
“胡總,你不認識的,昨天剛來的學員!”我說。
“我怎麼不認識?昨天新來的,和萍兒一起來的,開著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很會打扮的一個女人。”老五說,“剛來就要給萍兒交錢,萍兒沒要,聽萍兒叫她靜姐,嗬嗬,這女人很招搖啊,一進來就到處和人打招呼,見人就說這是她下屬的女朋友開的班。”
我點點頭:“是的,昨晚你和英姐不知道跑哪去了,原來你知道。”
“昨晚英姐心裏悶,我陪她到江邊散步去了。”老五說,“開始講課之後,我和英姐幫不上什麼忙,就出去散步了,結果英姐在江邊自個兒坐著,突然就哭了,弄得我勸到半夜。”
“看來英姐這心裏的糾結一時半時還解不開,畢竟離婚不是談戀愛分手,一日夫妻百日恩,豈是說離就能忘的?”我歎了口氣,說,“你沒事的時候多陪陪英姐吧,正好你是個光棍,平時閑了也沒事,我呢,空餘時間都給萍兒了。”
老五一咧嘴:“老六,你倒是挺會安排,剛才你不還說我們倆在搗鼓什麼洋動靜,就不擔心我們倆出什麼事?”
“我靠,哈哈。”我大笑,“你們倆?就你們倆?滑稽啊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