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捱的一夜終於過去。
第二天早上,萍兒醒的同時,我也“醒”了。
“楓哥,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啊?”萍兒醒了,不想起床,趴在我胸口,伸出手指,調皮地撥弄我的耳垂。
“昨晚睡得早,睡眠質量好,自然醒的就早!”我伸手揉揉發澀的眼睛,衝萍兒笑了一下。
“看你的眼神和麵容,好像還沒有睡足啊。”萍兒看看時間,“才6點鍾,你再睡會吧,我起床給你收拾東西。”
說著萍兒起床,先去收拾我出差回來的行李包,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放到洗衣盆裏。
“楓哥,你的書少了一本。”萍兒把《平凡的世界》上中冊拿出來,衝我一揚,“下冊不見了。”
我半倚在床頭,看著萍兒:“沒丟,他們借去看了。”
藍誌遠寫的那個紙條,又被我夾在了書裏,我現在也同樣不想讓萍兒知道藍誌遠是藍月的弟弟,於是伸手:“把書給我!”
萍兒把書遞給我,邊柔聲說:“乖乖楓哥,繼續睡吧。”
我答應了一聲,將書放到枕頭下麵,躺下,半清醒半迷糊著。
萍兒躡手躡腳端起洗衣盆出去了,輕輕關上門,在院子裏給我洗衣服。
我聽到院子裏水管嘩嘩的聲音,將藍誌遠的書又摸出來,打開,拿出那張紙,仔細看了一遍,然後重新小心放好,將書放到褥子下麵,躺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次我睡得很沉,直到萍兒擰我的耳朵,才醒。
“楓哥,起來,7點半,吃飯飯了。”萍兒趴在我耳邊說。
我睜開眼坐起來,屋裏彌漫著好聞的飯香。
萍兒洗完衣服,同時做好早飯了。
我摸摸萍兒的手,冰冷,是冷水激的。
我將萍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捂住:“秋天水涼了,以後洗衣服要摻熱水,看你手冷的,女人的身子受不得涼的。”
萍兒衝我笑笑:“你還懂這個,沒事,我身體結實著呢。”
“以後天會更冷,抽空我去買個洗衣機,這樣冬天洗衣服就方便了。”我說。
“等等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買。”萍兒衝我說。
“幹嘛要等等?”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萍兒說。
“你是說等到咱們結婚的時候一起買是不是?”
“嘻嘻,答對了,加十分!”萍兒笑著說。
“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我愣愣地看著萍兒。
“你想什麼時候結婚呢?”萍兒說。
“我聽你的!”
“那好,明天就結婚!”萍兒兩眼緊盯著我。
“行,沒問題!”我痛快地回答。
萍兒笑了,摟住我親我:“回答的不錯,很痛快,明天當然不行了,哪來得及呢。不過我不想拖了,等合適的時候我們就結婚吧。”
“我說了聽你的。”
“那好,等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咱們就登記,就成為兩口子。”萍兒的語氣很果斷。
我知道,在這方麵我沒自主權,我不能拖延,隻能聽萍兒的。
誰讓我曾經做出以前的事呢,現在在萍兒麵前,我總覺得虧欠了萍兒什麼,像個小婆子。
我抱著萍兒的身體:“今天不上班?”
“我請假了,今天在家裏收拾東西,整理你的狗窩。”萍兒說。
我一聽,想起書裏藍誌遠的紙條,看來放在宿舍裏不安全,還是要放到辦公室裏。
“我沒空陪你,我得上班,很多事。”我說。
“你忙就是,我整理完宿舍去老五哪裏,商議一些事,中午趕回來給你做飯,你可別中午有飯局啊。”萍兒說。
“我會盡量推掉飯局的”我下床穿鞋。
“去洗漱吧,洗臉水打好了,牙膏也給你擠好了,相公。”萍兒嬌滴滴地說。
我回頭衝萍兒笑了笑,然後洗漱。
吃飯的時候萍兒問我:“我昨天聽說姍姍以後就長期跟藍月了,姍姍是判歸方明哲撫養的,藍月怎麼能把姍姍接過來呢?”
“人家的家務事,我怎麼會曉得。”我埋頭吃飯。
“方明哲那個小老婆不是個善茬,姍姍跟著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方明哲一下到縣裏,更沒人約束她了,姍姍跟著藍月,也算是跟對了,方明哲能答應,也算是有情有義了。”萍兒說,“藍月這麼好的女人,方明哲為什麼要跟藍月離婚呢?不可思議,難道是第三者?方明哲見了小的忘了老的?可是這個小的,我看和藍月是沒法比的,藍月雖然大,可那女人味……唉……”
說到這裏,萍兒突然住了口,歎了口氣。
“你歎氣幹嘛?”我看著萍兒。
“我歎氣是藍月的女人味沒人能抗拒,隻有方明哲能舍得。”萍兒說:“這女人味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呢,竟然連你這個小屁孩也跟著要死要活地忽悠了那麼久,竟然能讓你連我這個7年之癢的糟糠之妻都能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