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壓抑地哭了許久,慢慢才安靜下來,放開手。
看著白雲哭紅的眼睛,我歎了一口氣,遞過紙巾。
白雲接過紙巾擦幹眼淚,看著我說:“我知道你最近心裏很苦,她和你登記,應該是為了撫慰你,她對你真好。而我卻是那麼自私,想到那個歪主意。唉,不說了,你今後怎麼辦?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先休整一段時間,調整好心態之後再說吧。”我說,“現實已經是這樣,我必須麵對,也隻能麵對,我想,我今後要在一個新的圈子裏生活了,或許我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白雲抿著嘴唇,緊緊咬著嘴唇,半天沒做聲,一會說:“謝謝你今天來看我,謝謝你還記得我關心我。我會永遠記得你,不管今後還能不能見到你。”
“不要這麼說,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我故作輕鬆地說,“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嘛。”
“無論如何,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還會想著你的,永遠想著你。我得不到你,但我有想你的權力,誰也管不到我。”白雲的口氣充滿了倔強。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說話。
這時樓下響起汽車喇叭聲,老五在催我。
我站起來:“老五在樓下等我,我要走了。”
白雲也站起來,伸頭看看樓下:“那我送送你。”
“不用送了。”我對白雲說,“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小心做事,警惕小人,多長個心眼。”
白雲停住腳步,使勁點點頭。
然後我衝白雲點點頭,下樓,上了老五的車。
老五發動汽車,離開院子。
出門前,我又看了一眼辦公室的窗戶,白雲正趴在窗台看著,不停用手擦眼睛。
我心裏有些慨然。
老五麵無表情地開著車,突然問我:“你回來就是為了專門來看白雲?白雲哭哭啼啼的什麼意思?”
老五也看到了白雲在窗口哭。
“我是想和白雲說個事的。”我說。
“我提醒你,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萍兒是你妻子了,記住自己的身份。”老五陰沉著臉,“我警告你,別對不住萍兒。”
“我知道,我沒那意思,她哭是她的事,又不是我讓她哭的,她要哭,我有什麼辦法?我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我該做什麼,我當然會對萍兒負責,我知道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那就好。”老五換了口氣,“我早就看出來白雲對你有那意思,不過你一直做的不錯,沒對不住萍兒,否則我早就把你廢了。白雲人不錯,但是再好也和你不合適,因為你已經名花有主了,沒資格再去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了。人總不能做什麼都放縱自己的情感,凡事都是有限度有約束的,有些事就是這麼無奈這麼冷酷,必須得麵對接受現實。”
我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老五接了一個電話。
“嗯,我現在正和我的哥們江楓在一起的,我送他回去休息。”老五對著電話說。
我聽不到電話裏的聲音。
“好,好的,知道了,我送完江楓就沒事了,就回宿舍了。”老五說著,邊扭頭看了我一眼。
我想著自己的心事,沒興趣關注老五。
“嗯,好的,好的。”老五說完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老五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真煩人,這麼晚了,還有客戶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