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笑起來:“我送你的禮物,是不需要還的,無償奉送,再說了,我這禮物要是還,你也不好還的。”
我笑著,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要是藍誌遠能回來,能和我聯係,能出現在我的喜宴上,那豈不是我還給藍月的一份大禮?這份大禮足可以讓藍月幸福無比喜極而泣,足以讓藍月日月換新天!
這個想法讓我心裏一震,精神大作,眼前一亮,大腦頓時興奮起來。
“喂,大公子,你想什麼呢?”藍月凝神看著我,帶著笑臉。
“我……”我一下子回過神來,忙說,“沒……沒想什麼。”
“哼……”藍月微微一翹嘴巴,“還沒想什麼,看你眼珠子滴溜溜轉的飛快,就知道你的腦子又飛了,老實交代,說”
“嗬嗬……”我的眼神逃不過藍月聰慧的眼睛,我笑著對藍月說,“我在想啊,我媽昨天還說說想收你做幹閨女呢。”
“哦……”藍月的眼神帶著笑,“你媽想收我做幹閨女,那麼你願意不願意呢?”
“我當然願意了,我從小就想有個姐姐。”我忙說。
“嗬嗬,你願意,你們家萍兒願不願意呢?”藍月歪著腦袋反問我,接著笑著,“好了,別幻想了,就當是一個美好的想法吧,還是要麵對現實的,大家能保持一團和氣,能做朋友就不錯了。”
這時,我看到藍月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和憂鬱。
藍月的歡喜悲憂總是那樣讓我在意,讓我深深鐫刻在心裏。
而藍月每次在閃現出憂鬱的時候,又總是匆忙遮掩,似乎不想讓我看到,不想讓我知曉她的內心。
藍月似乎一直在追尋著什麼,卻又在逃避著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我在藍月辦公室不知不覺聊了兩個多小時,這時,手機來短信了,我一看是萍兒的:“哥哥,回家吃飯嘍。”
在我低頭看短信的時候,藍月笑著說:“是小麥催你回去吃飯的吧,嗬嗬,快下班了,回去吧,別讓小麥等著,我也該去幼兒園接姍姍了。”
說著藍月站起來,和我一起下樓,然後分手。
我回到江城大學萍兒的宿舍,萍兒已經做好了晚飯,正蹲在電視機箱子前托著腮幫看上麵印的型號和功能簡介。
見我回來,萍兒高興地站起來:“楓哥,餓了吧?來,洗手吃飯。”
我和萍兒一起吃晚飯,邊交談著。
“楓哥,下午老五過來了,去新房看了,畫了草圖,今晚他加班給我們設計裝飾效果圖。”萍兒邊給我夾菜邊說:“吃完飯,我們去看看新房子好不好?你還沒去看過呢?”
“好,”我點點頭,想著心事,突然問萍兒:“萍兒,你說我們請客,還請不請報社的人?”
“嗯,這個……”萍兒看著我,“我看,請個別的就是了,其他的不要請了,你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宜。”
我點點頭:“嗯,請個別的,哪些個別的?”
“和你私交很好的啊,單獨說下送個請柬就是了,大規模的算了。”萍兒說,“比如,你記者部的那些鐵哥們。”
“那麼要不要請白雲呢?”我說。
“白雲?”萍兒眉毛一揚,“你想請白雲來?”
“我這不是和你商議嗎?”我說,“征求你意見,你說要不要請?”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萍兒低頭吃飯。
我弄了個沒趣,也低頭吃飯。
“那藍月是肯定要請的了,方明哲發話了。”一會萍兒自言自語地說。
“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請人家還不一定來呢!”我沒好氣地說。
“你不許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萍兒伸手就拽我的耳朵,“你有情緒是不是?就因為請白雲的事?”
“沒情緒,我情緒好著呢!”我咧了咧嘴巴。
“哼……”萍兒一撅嘴巴,“藍月來不來是她的事情,但是請不請是我們的事情,我想了,藍月是要請的,這個人心胸還是很寬的,很大度,我也不能小氣了,讓人家瞧不起。”
我聽了,心裏舒坦了一些。
“至於白雲,哼,就她對我那態度,就憑她那心眼,哼!”萍兒鬆開我的耳朵,又低頭吃飯,不說話了。
“你的意思就是不請白雲了?”我說。
“我不知道。”萍兒說。
“記者部的同事要麼都請,要麼都不請,不能請幾個漏幾個,那樣不好。”我說,“你要是不想讓白雲來,那幹脆記者部我都不請了,我們結婚請客的事情,在報社保密好了,誰也不說。”
“可是,我想請胡靜來。”萍兒又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