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吳非有些受不了白雲的冷嘲,開始反擊了。
我笑著:“來,幹杯,喝”
我們三人喝掉了一杯酒。
這時,馮世良也舉起酒杯,看看藍月,又看看胡靜,開始發話了:“來,你們倆坐在我一左一右,我給你們二位美女喝一杯。”
“嗬嗬……”藍月笑著舉起酒杯,“還是我敬你吧,敬老上司。”
胡靜也笑著舉起酒杯:“哪裏有上司敬酒的道理,還是我們分開敬你吧。”
“嗬嗬,要想好大敬小啊。”馮世良笑著,看著藍月說,“藍主任,曾經我是你的老上司,但現在我可不是你的上司,我們是同事,我們共同的上司是丁主任。”
“可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上司和兄長。”藍月認真地說,“尊重上司,尊重前輩,尊重兄長,尊重過去,這是我的做人原則。”
馮世良顯然很高興,笑著:“嗬嗬,難得藍主任還有這個想法,其實呢,你的原則和我是一樣的。”
“我的原則就是秉承了你的教導啊,嗬嗬。”藍月謙虛地笑著。
“今天你和胡總坐在我的左右,曾經你和胡靜是我的左膀右臂,對我在報社的工作給予了很大的支持和幫助,今天雖然你到了委裏,但我們仍然還在一起共事,而且胡靜仍然在報社協助我工作,所以今天這杯酒我要敬你們倆啊。”馮世良爽朗地笑著。
藍月和胡靜也笑著。
馮世良繼續說:“我這杯酒呢,除了感謝你們倆對我的支持,還有一層意思,你們倆都是我看著進步的,我見證了你們進步的曆程,我為你們感到驕傲和自豪。我知道你們一向親如姊妹,情同姐妹,藍主任為人和善友情,心胸開闊,不計小節,胡總呢,為人熱心爽朗,性直心寬,樂於助人,大處著眼。
你們倆既有相同之處,又有些許區別,但都是性格脾氣可交之人,我一直很欣賞你們倆。今天正好接著給江楓接風的機會,我借花獻佛,敬你們二位美女,祝你們今後的友情更加濃鬱,工作上是好同事,生活中是親姊妹,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做本係統團結友愛的模範標兵,做丁主任手下全係統的兩朵金花。”
我琢磨著馮世良的話,馮世良顯然是在唱高調,他真正的用意是在撮合藍月和胡靜的關係,或許他知道胡靜的能力不如藍月,藍月的歪心眼不如胡靜,但我想或許他考慮更多的是藍月來江城的背景,那可是丁浩然親自帶來的,還有藍月和楚哥的關係,他也不能不考慮。他或許是擔心胡靜毛毛糙糙惹藍月,不但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反倒弄一身不利索。
當然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分析。
我同時覺得有些惡心,胡靜怎麼能和藍月並列為左膀右臂、兩朵金花呢,尼瑪的,馮世良胡亂比喻什麼,操!
“哎呀,馮總,你看看你,這麼大的老板,還親自關心我和藍主任。”馮世良話音剛落,胡靜就裝腔作勢地說起來,“我和藍主任,我們姐妹倆感情好著呢,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嗬嗬,不過藍主任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有能力,我和藍主任怎麼能並列什麼金花呢,我看應該是藍主任一枝獨秀,藍主任是主管單位的上司,我是下屬單位的副職,我可世高攀不上的啊。”
從胡靜熱情恭維的話裏,我聽出了胡靜內心裏惡毒的嫉妒和詛咒,還有強烈的醋酸味。
藍月微微一笑,不漏齒的那種微笑,然後不緊不慢地說:“胡總可別這麼誇張,我哪裏能比得上胡總呢,我需要向胡總學習的地方多著呢。我能在委裏工作,隻不過是機會巧了罷了,假以時日,假以機遇,憑胡總的能力和才華,一定會比我做得好,幹的出色。馮總今天將我列為金花,我實在不敢當啊,其實啊,咱們全係統,我看真正的金花隻有一朵,這朵金花非胡總莫屬。這可不是我自己說,大家都這麼認為的。”
藍月的一番話,我當然能聽得出裏麵的含義,因為我和藍月平時交流地很多了。
可憐胡靜這個傻逼,聽了藍月的話竟然十分高興,臉上現出很開心的樣子,看著藍月:“真的?大家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憑直覺,胡靜這會不是假裝的表情,她是真的很高興。
“真的,當然,不信你問問馮總。”藍月笑嘻嘻地說,“丁主任可是經常把你掛在嘴邊表揚的哦。”
“嗬嗬……”胡靜笑地真如盛開的一朵花,不過在我看來,這不是金花,像極了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