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輕鬆狀笑著。
楚哥也笑了:“其實我對你關心不夠,也和我忙有關係,也和你找我少有關係,平時我那裏,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沒事的時候也不來看看我。”
楚哥的口氣好像有些埋怨,但也不是生氣,我撓撓頭皮:“你那麼忙,而且,你那邊又是大衙門,我沒事不敢去啊,見了你那邊的人我就發怵。”
“嗬嗬,見了我你發怵嗎?”楚哥笑起來,“你這是找理由托詞吧!”
我笑笑沒說話。
楚哥語重心長地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相信你經曆了這幾番沉浮,一定會有很大收獲,不僅是你工作上的收獲。在我看來,對你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而言,能力和知識、意誌的成長和鍛煉遠遠比工作上的收獲重要的多……”
我不由自主點點頭。
楚哥繼續說:“小江,我確信你是一個男人,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就一定要經得起各種摔打。什麼是摔打?就是要在挫折中磨練意誌,隻有具備頑強意誌的人才能獲得成功。在漫長的路途中,不可能沒有困難,在困難麵前,有的人退縮畏懼了,有的人卻迎著風雨不畏嚴寒走上去,去克服戰勝困難。
隻有苦難才能造就生命的頑強,隻有苦難才能磨練意誌,做到經得起摔打,才能麵對今後一定還會遇到的各種打擊。堅持到最後,你就一定能夠成功。你身邊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藍月,這是一個弱女子,但在她嬌柔的身軀裏麵,卻有著無比堅強的意誌,她是生命和生活的強者,藍月值得你學習,也值得我欽佩。”
我默默點點頭。
“現實永遠是殘酷的,現實就是現實,夢想中的很多願望隻能留在心裏,因為現實是不可回避的。工作是這樣,生活世如此,男女之間的情感也是這樣。麵對現實,要牢記自己的責任,作為一個男人對家庭的責任,對妻子的責任,對他人的責任。”楚哥繼續說。
我看著楚哥沒有說話,聽出來楚哥是在旁敲側擊點撥我。
我不傻,聽得出來的。
我半晌沒做聲,突然問了楚哥一句:“楚哥,你和朱莉的關係怎麼樣了?”
楚哥一愣:“咦,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忙說:“那天方明哲請你吃飯,我作陪,朱莉也參加了,我後來聽方明哲說其實他那天酒場的真正目的,是想給你介紹朱莉認識。”
“嗬嗬,這個方明哲啊,煞費一片苦心啊,也真是讓他費心了。”楚哥笑著說,“你和朱莉熟悉不?你覺得朱莉怎麼樣?”
“我接觸過幾次朱莉,雖然不多,但覺得這人還不錯的,人長得好,人品也很端正,是屬於那種中規中矩的良家婦女,我覺得你倆挺合適的。”我說。
“哈哈……”楚哥笑起來,“你小子還挺會說話的,你們好像都是這看法哦……”
楚哥說的“你們”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不知道還包括誰。
“小江,你是不是希望我和朱莉結為伴侶?”楚哥看著我。
“是的。”我點點頭。
“那也就是說,你不希望我和藍月在一起了?”楚哥直截了當又問。
“我……”我沒想到楚哥突然問起這句話,不禁有些無措,忙說,“我……我不知道。”
楚哥看著我,臉上帶著笑,但是笑得有些勉強。
我和楚哥之間的氣氛霎時有些尷尬,空氣仿佛有些冷。
正在這時,楚哥的手機響了,楚哥站起來,拿起手機,看了我一眼,然後出去接電話。
楚哥一出門,我鬆了口氣,感覺有些冷熱,抬手想擦擦額頭的汗,一抹卻什麼都沒有。
楚哥今天和我喝酒談天,好像漫無目的,可卻又感覺他目的很明確,楚哥說話極是把持得住,我剛才問他和朱莉的事咋樣了,他轉了個彎沒有回答,卻反問起我來了。
我再一次感覺到,在楚哥麵前,我不是嫩,而是很嫩。
小男人終歸是難以和老男人較量的,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差距很明顯。
我不禁有些沮喪。
一會楚哥回來了,神色自若,和我繼續喝酒。
我不知道楚哥剛才接電話為什麼要避開我,難道是對我有了戒心?
想到這裏,我有些不大自在,心裏疙疙瘩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