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的胸口一起一伏,審視的目光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想看看做賊心虛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的手一哆嗦,煙頭燙著了手指,疼得我一陣鑽心。
我將煙頭摁進煙灰缸,看著萍兒:“萍兒,你變了,怎麼這麼猜疑?”
萍兒說:“是嗎?我變了嗎?我真的變了嗎?”
“是的,你真的變了,你越來越喜歡猜疑了!”
萍兒咬住下嘴唇,又說:“我為什麼會變?你說!”
“我不知道!”
萍兒說:“你不知道,那好,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變?是被你逼的,是被你們逼的!是你,是你們逼著我變的。你以為我想變嗎?你以為我喜歡猜疑嗎?你們不搞那些洋動靜來刺激我,你自己的眼神不帶著做賊的模樣,你不在外麵招花惹草,我會變嗎?”
萍兒說著,聲音就有些哽咽,滿臉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我有氣無力地說:“我木有做什麼事,我木有在外麵招花惹草,我出的那事,已經澄清了,我是清白的!”
我力圖盡力說嫖娼那事,避開這次進山裏的事情,轉移萍兒的注意力。我知道萍兒剛才說我的眼神做賊心虛是指的是這次我和藍月一起進山,這正中了我的死穴。
萍兒果然被我引導過去了,將信將疑地看著我:“你的事情澄清了?真的假的?你是無辜的?”
我一看萍兒的注意力到了這上麵,來勁了,忙去書房裏拿出錄像帶:“我給你看看這個,這是最好的證明,都在上麵呢,我那天的整個過程,你看看就知道了……”
“竟然還有錄像帶,你從哪兒弄來的?”萍兒的口氣十分懷疑,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藍月弄來的!”
話音剛落,我就後悔了。
果然,萍兒臉色一下子變了,將錄像帶一下子扔到了沙發上,聲音有些尖利:“見鬼去吧,你倆合謀,弄個假錄像帶來騙我,你出事,她負責調查,給你擦屁股,弄了盤假錄像帶來騙人,糊弄過去,哼,你以為我一點也不了解你們這些混圈子的人的那些鬼道道,為了自己的所謂名聲,裝神弄鬼,以假亂真,欺騙上麵,愚弄下麵。她給你弄來了錄像帶,她負責結束調查,真好啊,一唱一和,糊弄完了上麵再來糊弄我,見鬼去吧!”
我嚴肅地看著萍兒:“萍兒,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不能不相信事實,事實就是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非要一味認定我就是嫖客呢,難道你希望我去做個嫖客?你看看錄像帶,你看完,就什麼都明白了,這錄像帶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我給你保證!”
萍兒一瞪眼:“你什麼都敢保證,沒有你不敢的事情,你的膽子大著呢,我暫且不管這錄像帶真假,隻要是藍月弄來的,我就懷疑。真巧啊,你玩女人,還有人專門給你錄像,她真能啊,這個都能弄到,我看你可以去編故事寫小說了。不,不單是你,我看藍月也可以去寫玄幻異能了,你就使勁編吧,繼續編,說吧,我聽著。”
我心一橫,不管萍兒信不信,把藍月弄到錄像帶的過程全部說了一遍,然後說:“事情就是這樣,你要是真不相信,我也實在沒法了!”
萍兒聽我說完,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動搖了,卻仍是一副不肯相信的神態,不肯服輸的架勢,眼睛瞟了下沙發上的錄像帶,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故事很完整,很感人,很離奇,很曲折,很動聽,但想讓我相信,讓我相信你的清白,僅靠編故事是不行的,我現在怕了,不敢信你的花言巧語了,我不能老是被動地被你指乎來指乎去,我要有自己的頭腦,要有自己的判斷!”
我說:“很好,你能有自己的頭腦去思考,我支持你,我並不希望你在思想上是我的附庸,我希望你能做一個有獨立思想和意識的人!”
萍兒看著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讓你給繞彎子繞了這麼一大圈,我還有話沒問你呢,我問你,你們倆昨天一起進山了,是不是?”
糟糕,萍兒被我引導遠離了,又突然轉回來了。我的心裏一緊,腦子飛速轉悠著,想了想,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昨晚我和藍月發生的事,即使對萍兒撒謊,否則事情就鬧大了,萍兒死都不會相信我和藍月睡在一張炕上什麼都沒發生。
我深呼吸了一口,平靜地看著萍兒:“是的,下午你不就知道了!”
萍兒說:“為什麼你們要一起去?”
“去山裏送年貨,看望鄉親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不去,她去了,誰認識她是誰?”
萍兒緊盯住我的眼睛:“為什麼你上次沒告訴我,隻說了接孩子來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