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答應著掛了電話,心裏一陣苦笑。
藍月等我打完電話,回頭衝我微笑了下:“是小麥吧?”
“嗯……”
楚哥說:“小麥很關心你啊,不過和我在一起,放心好了,保證犯不了錯誤,嗬嗬……”
我幹笑一聲。
藍月扶著座椅靠背,看看我,又看了下楚哥,說:“昨晚大家都喝了不少呢,我回去還暈乎乎的,江楓和小麥什麼時間走的,我都不知道!”
楚哥說:“我也喝多了,不過我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小江和我正在探討一個問題的時候,小麥過來把他叫走的!”
藍月說:“哦,你們探討什麼問題呢?”
我說:“喝多了,忘了!”
藍月說:“楚哥不會也忘了吧?”
楚哥說:“沒忘,記得很清楚呢。”
藍月說:“那說說!”
我的心一緊,摸不透楚哥什麼用意。
楚哥看了我一眼,突然笑起來,說:“我和小江探討圈子裏用人問題呢,嗬嗬……”
我的心放了下來,楚哥一驚一乍啊。
藍月抿嘴笑了:“這個問題可是你的強項,江楓可是不懂,你這個老油條,是相當熟悉的了!”
楚哥轉臉向我:“對了,小江,昨晚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問答我呢!”
我做一臉茫然狀:“什麼問題啊,我不記得了!”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楚哥說:“我不是問你現在晉升人員的原則是什麼嗎?”
原來楚哥又在詐我,我說:“哦,是這個問題啊,晉升人員的原則當然是能者上庸者下了。”
楚哥嗬嗬笑了,看著藍月:“藍月,你說呢?”
藍月看看我,然後說:“我讚同江楓的說法,這不是我們一貫的用人原則嗎?”
楚哥說:“這是理論上的用人原則,可在實際操作中,你也認為是這樣嗎?”
藍月尋思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看著我,又看著楚哥:“願聞楚哥細說,我覺得在現實中不是這樣,但我說不出道道,正好今天路上的行程很長,你就說說吧,我們學習學習!”
看藍月的神情,我覺得藍月似乎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讓楚哥來說出來給我聽,她似乎是想借這個時機借楚哥之口給我灌輸某些圈子道道。
楚哥看著藍月笑了笑:“你真說不出道道?”
藍月說:“當然了,你是大拿,談起這個問題來,誰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啊,說說吧,俺和江楓都聽聽,接受下教育!”
楚哥說:“藍月啊,你是拿著明白當糊塗呢,我看你比我還明白。”
藍月笑了:“楚哥,你是想和我探討這個問題,是不是啊,嗬嗬……”
楚哥說:“這個問題是擺不上台麵的,私下探討一下倒也無妨,我其實倒也想聽聽你的見解!”
藍月笑著看了我一眼,接著對楚哥說:“好,我也正有一些想法想向你彙報呢!”
說完,藍月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藍月的用意,藍月是要我注意聽。
接下來,楚哥和藍月展開了一場讓我記憶猶新的對話,直到現在,對話的內容依然讓我受益匪淺。與其說藍月是在和楚哥對話,倒不如說是他們二人聯合給我上了一堂課。
藍月說:“現今圈子,本本上說是要能者上庸者下,但在實際操作中,我覺得往往很多庸者卻反而比能者進步地更快,這個時代,庸者似乎更吃香,或許,這也是你們考察人員的悲哀吧?這個現象我覺得很不正常,嗬嗬……”
楚哥笑笑:“藍月,你說的有一定道理,這個現象確實存在,其實呢,這也不能說是不正常的現象,凡事存在即合理,這或許也是上麵考察人員的一種悲哀,但也未必就沒有道理。”
藍月說:“我覺得,當今之圈子,庸不僅是一種狀態,更是一種做事之道,姑且稱之為庸道。庸之為道,真可謂道可道,非常道,堪稱圈子文化一絕。如果初步探討,它內含中庸、貌似無為,秉承傳統圈子之道並摻以現代灰色人生哲學攪拌而成,寄生於現存的弊端以行其道。”
我插進一句話:“恐怕這庸者也要分個三六等級吧,也未必但凡是庸者就能統統得道吧?”
楚哥用讚許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對,小江說的對,藍月說的也很有道理,其實呢,這圈子之中,庸道大致是可以分為上中下三等的,畢竟,這圈子中人,能力也是有差別的。”
藍月點點頭:“楚哥,說下去。”
我也看著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