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我說。
“你答應了就好。”萍兒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麼喜悅和不快,“那我就開始留意機會了,我們這可是助人為樂,多做善事也是積德啊,成全了楚哥和藍月,這是天大的好事。”
我忍住心裏的酸痛,打個哈欠:“我累了困了,萍兒,睡覺吧。”
“楓哥,晚安。”萍兒又吻了我一下,抱著我的身體,很快呼吸均勻起來。
萍兒睡了,我卻毫無倦意。我不知道萍兒要采取什麼辦法來撮合楚哥和藍月,也不知道萍兒什麼時候開始行動。萍兒不告訴我,我是不能問的。
我不能責怪萍兒,萍兒從維護她自己的幸福和安寧出發,做此考慮,是無可指責的。誰讓我和藍月有過去的事情呢,誰讓我一次次讓萍兒起疑心呢?萍兒是有素質的人,她不會像個潑婦一樣去找藍月吵鬧,可她現在也越來越聰明了,開始采取這個辦法出擊了,她要用做善事的名義打響自己的婚姻保衛戰!她不是自己一個人戰鬥,而是把我也拉了進去,而且她拉我我還不能拒絕。
我覺得自己似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又覺得是自己在抬手打自己耳光!
我撫摸著睡夢裏甜蜜囈語的萍兒,想著我帶給她的那些痛苦和折磨,一時有些心疼,帶著深深的愧疚。
我又想起了藍月,想起我同樣帶給藍月的磨難和困苦,雖然藍月堅強地挺了過來,可每每想起她因為我的放縱和過失而遭受的苦痛和折磨,我的心幾乎都要碎了,又深深自責著。
夜深人靜的時刻,我一會想著藍月,一會想著萍兒,心裏亂作一團,糾結、自責、愧疚、矛盾和痛苦不停衝撞著,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度過一個難捱的長夜,我在天色微明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睡地很沉,一塌糊塗,卻沒做夢。
醒來已是中午,萍兒早已起床做好了午飯。
午飯後,萍兒將我電腦裏的方案打印了一份出來,仔細又看了一遍,對我說:“楓哥,你這個方案我越看越帶勁,哎,你要是辭職和我一起幹多好啊。”
“哼哼,你老是想拉我下水,我勸你別打那主意了,我還得和你狼狽為奸呢!”我說。
“嘻嘻,好吧,以後我會經常給你彙報的,大事你拿主意做決定。”萍兒說,“楓哥,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竟然不聲不響就弄出了一個這麼精致的方案,我男人太有才了我真自豪驕傲!”
“可以自豪,不許驕傲!”我說。
“奴家遵命!”萍兒笑嘻嘻地說,“楓哥,咱們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我點點頭說:“好,我們去老五那裏,把方案給老五看看,讓他提提建議,畢竟老五是有實戰經驗的!”
萍兒點點頭:“可以,老五這家夥點子多。”
正說著有人敲門,萍兒看門一看,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是老五和英姐。
老五怎麼總是和英姐一起出現,真有些奇怪!
“江楓回來了,我們來看看萍兒!”英姐臉上沒有笑,帶著安慰的口氣。她一定是在為萍兒的事情而難過和同情。
“人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我看這一步萍兒早晚都得走,早走了早利索!”老五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英姐狠狠瞪了老五一眼,老五裝作沒看見,遞給我一支煙:“老六,幾天不見了,抽支煙哥們聊聊!”
英姐坐在老五旁邊,看著我和萍兒說:“唉,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壞蛋,故意通過學校的人散布謠言,詆毀你們,還有藍月的名聲。”
萍兒坐在我旁邊,看看英姐和老五,又看看我。
我伸手捏捏鼻子,沒說話。
萍兒看我不做聲,就說:“其實我想開了,不就是辭職嗎,多大個事,我承受力不行,我服,我認輸,惹不起咱躲不起。這事不怪楓哥,楓哥是清白的,那些散播謠言的人,我想也正常,單位裏喜歡津津樂道傳播別人隱私的人哪裏都大有人在。辭職了清淨,活個自由自在!”
英姐歎息了一聲:“隻是太可惜了,你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多年書,好不容易有份稱心的好工作,就這麼丟了!”
老五一翻白眼:“有啥可惜的,我看你思維很落後,比萍兒差遠了,外麵的世界多精彩啊。”
我接過來說:“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辭職就辭職吧,萍兒就是什麼事情也不做,我也能養活她,能養活這個家,在家裏做家庭主婦也沒啥不好,古人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大家都笑起來,老五說:“萍兒未必就甘心做家庭主婦呢,萍兒可不是無才的女人,咱們萍兒能耐大著呢,就是缺乏施展能力的平台而已!”
英姐笑著說:“老五就會誇女人,我怎麼看不出萍兒有什麼多大的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