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點點頭:“老大說的對,我也發現個別人有這現象,這種苗頭不能蔓延,你看要不要專門開會提醒大家一下?”
我搖搖頭:“大家都不定時在外采訪,把人召集齊全不容易,再說集體開會談這事,不好點名道姓,大家聽了會不疼不癢的,還是個別交流比較好。”
白雲同意:“沒問題,聽你的老大。”
“我們是記者部的小頭目,以身作則非常重要,我倆可要帶個好頭。”
白雲笑了:“老大,這一點你對我還不放心?”
我也笑了:“對你我當然是放心的,但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的,有益無害。”
白雲嗬嗬笑了,又說:“去東州采訪怎麼樣,跟著藍姐爽不爽?”
“這話說的,什麼爽不爽?應該說學到很多東西,得到很大鍛煉。”
白雲說:“哎,老大,你這小嘴巴學滑了,學會講冠冕堂皇的話了,去了這幾日,你家那位小娘子很想念吧?”
“嗬嗬……”我幹笑。
白雲又說:“多日沒見,你家小娘子出落地越發俊俏了。”
“你什麼時候見到萍兒了?”
“在你去東州期間啊,你家小娘子來報社,正好被我遇到。”
我一愣:“萍兒來報社幹嘛?”
白雲說:“來找胡總的,下班前來的,上樓的時候我遇到了她,她直接進了胡總辦公室,下班後,兩人親熱地手挽手出去了,她上了胡靜的車,一溜煙就走了,看來是一起共赴晚宴了。”
我心裏沉沉的,萍兒老是找胡靜幹嘛,她在我麵前可從來沒提起。
白雲看看我的臉色說:“小麥好像和胡靜打的火熱,關係很不錯啊。還有一次,我見到她倆和第一醫院的朱護士長一起吃飯,那朱護士長聽說是胡靜的表妹。”
我皺皺眉頭,我打心眼裏不想讓萍兒和胡靜還有朱莉接觸,擔心會出事,至於出啥事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萍兒在胡靜麵前實在是嫩得很。
白雲將寫好的稿子開始打印,邊說:“古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問白雲:“白雲,文教委的一把你熟悉不?”
白雲說:“一般,見過幾次麵,不過都是工作上的來往,沒有啥深交。你問這幹嗎?”
“沒事,隨便問問的。”
白雲說:“不過有個人和這位一把很熟,特熟!”
“誰?”
“胡靜!她和這位一把關係很好!”
“你咋知道?”
“如果關係不好,胡靜的親表弟能給這位一把開車?這年頭,一把手的司機可都是貼心人才可以幹的,你尋思尋思,一把手有什麼事能瞞過司機呢。”
我聽白雲這麼一說,心裏頓時豁然開朗,胡靜的親表弟是文教委一把的司機,關於我的謠言就是大學外語係主任的司機和文教委一把的司機吃飯時聽說的,那麼,這個一把的司機一定是從胡靜那裏知道的,或許是胡靜專門授意表弟定向傳播的。
這謠言不僅隻是針對我,而且特意將我的女上司藍月加了進來,這是胡靜打著我的旗號在進攻藍月,借助我的事情來敗壞藍月的名聲,同時詆毀萍兒。可憐萍兒還蒙在鼓裏,還把胡靜當做親人,和胡靜打的火熱,殊不知胡靜一麵在和萍兒親如姐妹,一麵卻又向萍兒舉起了屠刀。
胡靜這一招可謂一箭雙雕,陰險之極,但又做地滴水不漏,自己置身局外,抓不到她任何把柄。
我心裏怒火升騰,又覺得胡靜這女人實在可怕,感覺女人的嫉妒會將這世界毀滅。
白雲看我的臉色有些異常:“老大,你咋了?”
我回過神看著白雲:“沒咋……沒事……”
白雲眨眨眼說:“胡靜真厲害!”
“怎麼個厲害法?”
白雲說:“就是婦代會代表名額的事。”
我看著白雲:“名額是怎麼回事?”
白雲說:“你不曉得?”
“不曉得。”
白雲點點頭說:“其實我也是最近剛聽說,本次婦代會代表名額我們係統的本來是給藍姐的,後來不知怎麼給了胡靜,但上麵審核沒過,結果市裏老大就生氣了,把名額給了其他係統,這名額就算廢了,藍姐沒做上代表,胡靜也沒當上。但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不曉得胡靜又怎麼運作的,她又成代表了,成了我們係統婦女的唯一代表。
現在這圈子裏沒真事,胡靜這女人,說不定又掛上那個大人物了,她啊,往上爬的過程就是豁出這身肉讓男人搓的經曆,現在的男人也真賤。其實想想胡靜也不容易,為了名利,為了職位,為了出人頭地,每一步都要豁出一身肉來做資本,趁現在還有點姿色抓緊發揮餘熱,等人老珠黃就完了。”
我沉思片刻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和生活的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別人的事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