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眼睛發紅:“不敢說就是有,你和藍月現在還保持那種關係,對不對?”
我生氣了:“放尼瑪的屁,老子自從和小麥結婚後,從沒和任何別的女人發生那種關係.”
胡靜聽了我的話,輕輕緩了口氣:“如此說來,那次你沒找搞特殊服務的女人也是真的了!”
“廢話,老子就從來沒找過那種女人,上麵證實了我的清白,卻不知被哪個雜種傳到了大學裏,而且添油加醋出了好幾個版本,不但詆毀我,還把小麥和別人也牽扯進去。我要查出來是誰幹的這事,非割了這雜種的舌頭不可,讓他到處禍害別人……”我說這話的聲音很冷很陰很凶。
胡靜看著我,身體突然顫了一下,不由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我看著胡靜:“你伸舌頭幹嘛,那流言是不是你散播的?”
胡靜一愣,忙說:“你栽贓,我怎麼能幹那樣的事呢,別說我對你一直有情有義,就憑我和小麥的關係,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啊。而且,誰傳播詆毀自己名聲的流言呢,那流言裏的女上司就是我,我難道能自己作踐自己?”
我似笑非笑看著胡靜。
“你查到那流言出處了?”胡靜看著我說,眼裏有一絲緊張。
“暫時沒有,我還沒騰出工夫查!”
“可我卻打聽到了這流言的出處。”
“哦,說。”
“我當時一聽有這流言,心裏又氣又急,我自己名聲毀了不要緊,可不能讓你的名聲受損啊,也不能讓小麥受傷害,我就暗地托人打聽這流言從何而來,這一查不要緊,你猜這流言從哪來的?”
“哪?”
“外語係主任的司機那裏,從他那傳出來的。”
“哦,然後呢?”
“然後我繼續追查,結果查到了源頭,係主任的司機竟然是從另一個開車的那裏知道的!”
“哪個開車的?”
“文體委一把的司機,你認識他不?”
“不認識。”我打定主意看胡靜如何演下去。
胡靜說:“你不認識這司機很正常,剛換的,可我很熟悉。”
“怎麼?”
“他是我親表弟!”
我做意外狀:“這麼巧。”
“對啊,文體委一把和我關係很好,聽說他要換司機,我就推薦了表弟,他立刻就痛快地答應了。我給你說,在江城各單位,我要安排個人很容易的……”胡靜隨時都不忘記吹噓自己的能力。
我點點頭:“你很牛逼,繼續說下去。”
我這會想好了,既然胡靜咬死這流言裏的女上司是她,那就看胡靜如何往下引導。
我現在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在胡靜麵前的過激態度,決定將計就計。
胡靜繼續說:“你清楚,憑我的關係,要打聽清楚這事是很簡單的。”
“嗯,對。”我做出認真聽的樣子。
胡靜見我這副神態,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笑意,接著說:“我當時氣炸了肺,這個該死的表弟,竟然稀裏糊塗作踐起自己表姐來了,我就找到表弟狠狠罵了他一頓,結果他說這話不是他編的,是他從另一個開車的那裏聽說的。”
我做出饒有興趣的樣子:“哦,又來了個開車的。”
胡靜說:“是啊,開始我表弟死活不說那開車的是誰,我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鐧,說他要是不交代,我就讓那一把辭了他,他這才老老實實說了……”
“嗯,然後呢?”
“然後我表弟說他是從我們係統一個司機那聽說的,那司機是從他主子那聽說的。”
“那司機開專車?”
胡靜點點頭:“對,是給我們係統一位負責人開車的。”
“給哪位開的?”
胡靜裝作猶豫的樣子:“哎,這事牽扯到我們係統,還是不說了。”
我不動聲色地說:“不能算了,說。”
胡靜說:“我說出來你也不信,還會罵我挑撥是非,還是不說的好!”
“你說就是,我不會認為你挑撥是非!”
“那我說了?”
“說”
“是給藍主任開車的。”
我一怔,做出震驚的樣子:“啊,你說什麼?藍主任?”
胡靜看著我:“對,就是藍月。”
我繼續震驚:“啊……這……這……”
胡靜歎了口氣:“這事我其實不想和你說的,你非要問。真是知人麵不知人心啊,藍月對我有意見我知道,她誹謗我我也認了,可她竟然如此糟蹋你,為了詆毀我,她把你和小麥也拉進去了。她可真狠,我做夢也沒想到會是她,沒想到藍月會做出這種事!”
我呆呆看著胡靜,喃喃地說:“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