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笑,說:“我哪裏知道,看不見誰知道認識不認識,要是看到了,或許也可能認識。當然,我覺得認識的幾率應該不大。”
胡靜鬆了口氣:“那屋裏都是職業玩的,你一個也不可能認識。”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
胡靜鬆了口氣說:“今晚大開眼界吧?”
我說:“對,大開眼界,長見識,真牛逼。”
胡靜說:“可惜我今晚沒贏,不然贏了都是你的,也不枉你跟我來一趟。”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錢我是不會要的。”
“玩這東西來錢快不快?”
“快,來得快去的快。”
“哈哈,這才刺激,這才叫人生,玩上幾把,贏了就頂你幾年的工資,以後我再帶你來,我出錢讓你玩,隻要你手氣好,很快就能發財。”
“沒那膽子,也沒那興趣。你出錢讓我玩,憑啥?輸了你不是虧了?”
“憑啥?就憑我喜歡你,隻要你樂意,我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錢,讓你舒舒服服吃喝玩樂。”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清貧日子過習慣了,過不了那種吃香喝辣的日子。”
胡靜嘟噥了一句:“土鱉,鄉下人。”
“你說對了,我就是鄉下人,就是土鱉。”
胡靜又笑了:“這東西玩上幾次就會上癮,我保證你會喜歡上這個的,這玩意太刺激了,憑你的聰明腦瓜子,你肯定能贏大錢。”
我笑笑沒說話,心裏在想著馮世良老上司的事兒,聽今晚胡靜的口氣,那老家夥和胡靜的關係絕對不簡單,絕不是簡單的男女關係,他們之間似乎還有著密不可分的其他關係,胡靜那裏有現場放貸的,好像胡靜也參與了。
還有,胡靜手下的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是胡靜的嘍囉,這說明胡靜確實和道上的人有一腿。如此,胡靜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了。
我定定神說:“他們玩這麼大的,需要帶很多錢吧?”
胡靜說:“不用,一般帶10個左右,輸光了可以拿貸,現場有放的。”
“你安排人放的?”
胡靜看了我一眼,頓了頓說:“不是。”
“那是誰放的?”
胡靜又看了我一眼:“社會人。”
我根據胡靜的神態,覺得胡靜好像是在說謊,但我不會揭穿,說:“那貸利息很高吧?”
胡靜說:“1萬1天600。”
我吃了一驚:“我擦,好高。”
胡靜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場子裏都是這規矩。”
“那些人拿了貸,就不怕收不回來?”
胡靜哼笑了下:“你確實是外行,既然敢放就不怕還不上,他們都是有頭有臉有家有房的人,跑不了。”
我知道了,場子裏放貸一定也是胡靜收入的一部分,隻是她在幕後不出麵而已。
車子到了大學門口,我說:“停在這裏吧,我走進去就行。”
胡靜說:“我把你送進去。”
“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我想上你家認認門,拜訪下!”
“今晚不可以,等小麥回來你再來認門。”
“我想今晚認門呢,都到你家門口了,你就不請我上去坐坐?最起碼的待人禮節你該懂吧?”
“抱歉,我是不懂禮節的鄉下人,所以就不請你上去了,拜拜。”
說完我下車就要走。
“站住”胡靜的聲音有些惱火,打開車門下來,走到我跟前,“你是個混蛋!”
“幹嘛罵人?我怎麼了我?”
雨還在下,我不由打了個寒噤。
胡靜也打了個寒噤:“上車。”
“我到家了,不上車了,拜拜了您哪。”
說著我就要走,胡靜突然叫起來:“我讓你上車,你到底上不上?”
安靜的夜裏,胡靜的聲音很刺耳,大學的門衛聽見了,開始往這邊看。
我站住說:“你想幹什麼?我說了要回家了,你該回你應該去的地方了。”
胡靜說:“上車我和你說個事,說完你走就是。”
我回身又上了車,胡靜也上了車。
我說:“胡總請說吧,啥事?”
胡靜說:“我想和你說說你家萍兒的事!”
我一聽開始上心了:“你說吧。”
胡靜說:“這事我本來不想和你說的,我想找萍兒親自談談,但她人不在江城,那我就給你說下。我想你應該管好自己的老婆,少讓萍兒在外惹是生非。我和你和萍兒都是朋友,我想撕破了臉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你到底要說什麼事?”
“就是我表妹朱莉和楚主任的事,他倆談了很久,這就快成了,兩人感情一直不錯,但突然冒出個萍兒來,她找到朱莉,動員我表妹和楚主任散夥,我就不明白了,萍兒明明知道我和朱莉是表妹關係,她為什麼要搗亂呢?人家從來都是撮合有情人,哪裏有破媒的?萍兒到底是什麼用意?朱莉告訴我這事之後,我很很生氣很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