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那個白雲喜歡的也是你,即使你和萍兒結婚了,她心裏還裝著你,你裝什麼糊塗,以為我不知道?我就是用火焰噴射器把白雲的心烤成灰,她也不會跟我好的。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死心塌地喜歡上一個男人,恐怕這輩子都難改變了。”
“那你也不能老打光棍,總得找個老婆。”
“你怎麼知道我老打光棍呢?”
“老實坦白,把哪個良家勾到手了?”
老五嘿嘿一笑:“保密,不告訴你!”
“操不夠哥們意思,對我還保密。”
“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不到火候。”
“生米還沒做成熟飯?”
“去死,老子急死你,就不告訴你。”
我笑起來:“過來,我檢查下你的柱子哥,看昨晚累著沒有?”
說著我作勢伸手,老五彎腰一捂褲襠跑了出去:“非禮啊非禮……”
姍姍正在客廳玩,看見老五的樣子,也跟著老五學起來,彎腰亂跑,嘴裏喊著:“非禮啊非禮……”
我站在書房門口看見姍姍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笑完,我突然想起了楚哥、朱莉、胡靜,又想起了藍月,心裏一沉。
我突然覺得,沉默或許最好的方式,或許今天我不該去找楚哥,我自己覺得做了件好事,但以後回過頭來看,或許是件蠢事。
我想起藍月經常和我說的一句話:凡事三思。今天的事我的確三思了,但卻未必就是考慮成熟了。
想起一句話:世間很多事,有時不是不懂,隻是不想懂;有時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說;有時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也無能為力,於是就保持沉默。
如此看來,有些話適合埋在心裏,有些苦適合無聲無息忘掉,有些回憶隻適合偶爾拿出來回味。世間很多事,經曆過自己知道就好,很多改變不需要說出來,心裏明白就好。
不由心裏一聲歎息,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或已經得到,而是已經得到且隨時有可能失去的東西。寂寞就是你說話時沒人聽,有人聽時你卻沒話說了。
此刻,我周圍雖然有萍兒,有幾位朋友在,但我卻感覺很寂寞很失落。
晚上,大家一起熱鬧聚餐給我送行,老五今晚很興奮,似乎是因為藍誌遠答應留下來的事,他單獨和藍誌遠喝了幾杯酒。
明天就要南行,萍兒已經給我整好了行囊,看著飯桌上的笑臉,我心裏忽然空蕩蕩,突然就想起了遠在京城的藍月,此刻她在幹嗎?
酒足飯飽,大家離去,我送老五英姐和藍誌遠到樓下,剛送走他們,正要上樓,突然手機響了,一接是朱莉打來的。
“朱姐你好!”我說。
朱莉給我打電話幹嘛?難道是楚哥回去露了什麼風聲,把我賣了?我腦子裏快速閃了一下,來不及多想。
“晚上好江主任,現在給你打電話,沒打擾到你吧?”電話裏傳來朱莉不輕不重的聲音。
“沒有。”
“你在家?”
“我在樓下,你呢?”
“我在家,老楚有事,被單位叫去加班了!”
“朱姐找我有事?”
朱莉在電話裏輕笑了一下:“你和老楚關係一直不錯,對吧?”
“差不多,楚哥對我一直很關心很照顧,給我幫助很大。”
“那你怎麼還一口一個朱姐,怎麼不叫嫂子?嗬嗬……”
“你們領證證了?”我這話的意思很明白,沒領證你朱莉就還名不正言不順,一起睡覺能說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