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藍月的話,突然想起了萍兒,想起了萍兒對藍月,對朱莉,對楚哥,以及可能要對方明哲和吳曉佩做的事,心裏一陣發冷。
藍月又說:“其實我一直覺得朱莉這女人不錯的,從聽你說方明哲要把她介紹給楚哥開始,我就通過關係側麵打聽朱莉的情況,口碑是很好的,所以我才慫恿楚哥和她接觸,希望他們能結成正果。沒想到正果結成了,卻是這樣的方式,這個朱莉也太心急了,何必這麼幹呢?憑她自身的條件,還有她的真誠,時間久了,楚哥對她有了感情,不一樣能有今天嗎?我不知道朱莉這樣得到的愛情,會不會讓她有真正的幸福,會不會讓她夜裏能睡安穩。其實女人可怕的不是傻笨,而是耍小聰明,小聰明耍不好,不但一無所獲,甚至會葬送自己的幸福。”
我聽著藍月的話,心裏仍在想著萍兒,想著萍兒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
我心裏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會兒,到了司馬的單位,藍月停好車,和我一起到了司馬廠長辦公室。
我和藍月受到了司馬廠長的熱情接待。
“藍主任,你可是稀客啊,好久不見你了。”司馬廠長說。
“嗬嗬,今天聽江主任說要來看你,我正巧沒事,就一起來拜見老兄了!”藍月說。
司馬說:“江主任可是我們家恩人啊,那次車禍,要不是江主任和他朋友仗義出手,及時將我妹妹送到醫院,我妹妹的命可就真沒了,大恩無以言報啊。”
我笑笑:“司馬老兄不必客氣。”
藍月說:“老兄,你妹妹現在身體康複了沒,出院了嗎?”
司馬說:“本來醫生診斷為植物人,我都快絕望了,不過最近出現了轉機,在我妹夫的體貼護理和親情感召下,我妹妹開始睜開眼,有意識了,我昨天去看她,她能認人了,能叫我哥了,嗬嗬,還有,她的手也能慢慢動了。”
我聽了很高興:“好啊,這就是親情的力量,你妹夫真好,對你妹妹不離不棄。”
藍月也很高興:“祝福令妹,祝福令妹夫,祝令妹早日康複,我想應該會很快的。”
司馬說:“醫生說我妹妹完全康複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就目前情況看,也算是個奇跡,這樣下去,醫生說會慢慢好起來的。”
藍月點點頭:“生命的奇跡終究是可以創造的,真情可以撼天,何況是人。”
司馬說:“藍主任說的好。對了,江主任,今天你來可有什麼事?”
我說:“對,有事來麻煩老兄,或者說麻煩老兄的內弟。”
藍月也說:“這事可是我很好的小姐妹的事,我小姐妹也是江主任的愛人,所以我專門陪江主任來的。”
司馬笑著說:“什麼事這麼隆重,還驚動了藍主任。”
於是我把萍兒辦學的事說了一下,牽扯到司馬廠長內弟的就是那個許可證。我知道現在江城暫停審批民辦學校的禁令還沒放開,但我依然寄希望於司馬廠長。
我說完情況後,司馬沉吟了一下說:“你們先坐,我出去打個電話。”
我知道司馬是要給內弟打電話的。
我和藍月邊喝茶邊耐心等司馬打電話。
半天司馬廠長回來了,笑嗬嗬告訴我,一切都辦好了,讓萍兒明天直接去找他內弟,他內弟會寫個條子給萍兒,萍兒拿著條子直接去相關部門辦許可證就可以。還有,如果有人問萍兒和他內弟的關係,就讓萍兒說是他內弟的表妹。
我和藍月都鬆了口氣,開心的向司馬道謝,並請司馬把謝意轉達給內弟。
然後我和藍月謝絕司馬廠長留下吃飯的邀請,告辭離去。
路上藍月說:“到吃飯時間了,江主任可否和美女上司一起共進午膳?”
“準了。”我說。
藍月笑起來:“我給你當了半天車夫,很辛苦啊,中午你請客好不好?”
“繼續準了。”我笑著說。
我和藍月去了一家飯店,在大廳一個角落坐下。
剛坐下,卻看見方明哲正從附近一張空桌子邊站起來,徑自向我們走來。
看見方明哲,我有些意外,這家夥不在興南好好呆著,老往江城跑幹嘛?
看見方明哲過來,藍月皺皺眉頭,但還是禮節性地笑了下,點點頭。
我和方明哲打招呼:“方大哥,你也在這裏吃飯啊,怎麼就你一個人?”
“是啊,就我自己,嗬嗬,我正要點菜呢,可巧看見你們了。”方明哲說著,不客氣地坐在藍月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