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五通完話,我接著就給高速管理部門的一把手田主任打電話,田主任聽到是我,很熱情:“江老弟,可是有些日子不見了,報紙上可是很久沒有我們的新聞了,老弟可不能忘了老大哥啊,我們的工作還得你多關照,啥時候有空來我這裏玩,我請你喝酒。”
我笑著說:“田兄,我可一直想著你的,可一來我最近比較忙,二來你天天日理萬機,見不到你呢,我正琢磨著給你們弄幾篇稿子。”
“好啊,我們這個季度的發稿任務還沒完成呢,到時候上麵要給我們扣分的,拜托老弟抽空來一趟,我好好款待你,咱們好好玩玩,這周末咋樣?”田主任高興地說。
我說:“田主任,稿子說沒有問題的,我給你保證,不過讓你老兄請客不妥,我看這樣吧,這周末我安排請你吃酒。”
田主任說:“這可使不得,絕對不行,怎麼能讓你請客,你給我幫忙我請你才是。”
我說:“田老兄不必客氣,老吃你喝你我心裏過意不去呢,就這麼定了,周末我安排個酒場,老兄自己來,咱們聚聚!”
我的語氣很幹脆。
田主任頓了下:“咦,江老弟,你這酒局是不是有其他安排,有別的事?”
田主任是聰明人,知道我突然請他吃飯,必定是有事,不是單純為了聚會那麼簡單。
我笑了:“老兄聰明之至,恭喜你說對了,其實不是我請客,是我一個同學兼鐵哥們請,他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董事長。”
田主任說:“廣告公司董事長?他請我吃飯有什麼事?”
我說:“高速廣告承包事宜。”
田主任說:“哦,原來是這事啊,這位董事長老板和你關係如何?”
我說:“我和他是沒拜把子的兄弟,就差磕頭拜了。他一直久仰田主任,有心想結識你,但你門檻太高,他怕吃閉門羹。我聽說後給我哥們拍了胸脯,說我約你出來吃酒,不知田主任能否給這個麵子?”
田主任的口氣有些猶豫:“這個……這個……”
我知道圈子裏的人被邀請的時候都喜歡裝逼,不能答應太痛快,不然就顯得沒有派頭和尊嚴,就說:“田主任不必有壓力,不要以為是我哥們的事就為難,也不要為什麼廣告的事為難,這事田主任你覺得能辦就辦,不辦也無所謂,大家主要是認識下交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哈。我那哥們脾氣和我一樣直爽,和你也一定會投脾氣。”
田主任說:“老弟,你那哥們的公司叫啥名字?”
我告訴了田主任。
田主任說:“原來是這家公司啊,嗬,很有名的,在江城也算是知名廣告公司,原來這公司的老板是你哥們,你咋不早說呢,這家公司和我下麵的相關人員早有接觸了,我看過他們遞交的承包書。那好,既然你江老弟開口了,我當然要赴約,不然豈不是得罪了你老弟,這年頭,記者可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哦。”
聽田主任這麼說,我心裏輕鬆了。
我故意開門見山挑明這事的,不然田主任是不會輕易答應出來吃酒的,畢竟每天帶著各種目的請他吃酒的人紮堆,他也算是根老油條,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更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吃請這規矩。既然田主任答應來吃酒,那就說明老五這事希望很大,不然田主任不會答應讓老五請客。
我掛了田主任的電話,接著給老五打了過去,把和田主任剛才的談話內容告訴了老五,老五聽了很高興:“很好,隻要田主任答應出來,這事基本就算成了,聽他剛才的話,我覺得這事問題基本不大,到時候我再給他加點動力,直接搞定算了。”
我說:“我的任務基本完成,周末你安排好。”
老五說:“沒問題,我保證安排江城最豪華的酒店,上高檔菜,喝高檔酒。辛苦六弟了。對了,本董事長該怎麼謝你呢?”
“你去死吧”
老五笑著掛了電話。
我開始工作。
此時我沒有想到,周末這個普通酒局,會引出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秘密和馮世良胡靜有極大的關係。
想起胡靜,我就想起昨晚萍兒和我吵架時引用的胡靜侮辱藍月的話,心裏就湧出怒火,萍兒似乎對胡靜很相信,在胡靜麵前太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似乎被胡靜蒙蔽了。
又想起萍兒,我心裏充滿了怨氣和憤懣,又有些心疼。
一天我沒有給萍兒打電話,萍兒也沒找我。
我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這時候唯有工作,才會讓我沒有閑暇去想那些煩惱憂愁。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家,推開門,家裏很冷清,萍兒不在,飯桌上我做好的早飯原封不動放在那裏,我寫的那個字條也在那裏。
萍兒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