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推萍兒：“哎，幹嘛啊，這是辦公室不是家裏，你少給我黏黏糊糊的，注意影響。”
我越這麼說，萍兒就越往我身上靠，嘴巴依舊撅著，最後終於靠到我身上。
萍兒將腦袋拱到我懷裏：“我歇斯底裏發了一通火，他們都氣壞了吧？”
我說：“你別這麼想他們，他們要是都像你想的那樣，那還真都氣壞了。可大家都沒這麼想，也沒人真生你氣。”
萍兒抬起頭看著我：“真的？”
我說：“不包括我。”
萍兒說：“你生氣在我意料之中，可你怎麼生氣我也不怪你，也會讓你盡情發火，但你說他們不生我氣是真的？”
我說：“對，你走後，他們都沒責怪你，都表現地很寬容。”
萍兒說：“藍月啥表現？”
萍兒顯然對老五和英姐的態度沒放在心上，她最關注的是藍月。
我說：“藍月很自責，說不能怪你的，都怪她自己。”
“哦……”萍兒眨巴眨巴眼睛，“藍月真這麼說的？”
我說：“不信你去問英姐和老五。”
萍兒似乎信了，點點頭。
我說：“萍兒，你覺得你今天做的過分不過分？”
萍兒臉紅了，又埋到我懷裏，悶聲說：“我回來後，認真想了想，覺得我今天是有些衝動過分，可我也有我的道理，誰讓你們那麼刺激我呢。要是沒有你和藍月，要是光英姐和老五，他倆怎麼搗鼓我或許都不會這麼受刺激，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不光英姐和老五口是心非搞姐弟戀，你倆還在一邊推波助瀾。姐弟戀是我心中最大的恐懼，我隻要一聽到這三個字心就不由發抖，可今天你們……我實在無法控製自己，所以我就……當然，我今天做的也確實過分，我可以就我的態度給他們道歉，但我說出的話絕對不收回。”
我把萍兒按到腿上，抬手照萍兒屁股輕輕來了兩巴掌，說：“我看你就是鴨子死了嘴還硬，好了，這事不提了，你也不用道歉，你那話收不收回是你自己的事，人家懶得理你，沒人在意的。但老子我在意，我受了憋氣還倒貼錢，我要不打你兩下出不了這口氣。”
萍兒在我懷裏掙紮著，低聲笑著說：“壞老公，不許打我屁屁，快鬆開，別讓人看見。”
我和萍兒正鬧著，有人敲門。
我鬆開手，萍兒忙站起來，捋捋頭發，整理了下衣服去開門。
原來是內勤送信的。
萍兒接了信，關上辦公室門看著我說：“好了，屁屁也打了，不許生氣了。”
我說：“懶得生氣。”
萍兒嘻嘻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生我氣的，對不對啊？”
我說：“萍兒，我可以不生你氣，但我得給你上上課。”
萍兒規規矩矩坐在我麵前：“嗯，江老師開始上課吧，我認真聽著。”
我溫和地說：“你今後在場麵上要注意禮節，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說話要三思後行，不要出口傷人，不要隻顧發泄自己的不滿不顧別人感受。今天你發飆，幸虧大家是朋友，沒人真正在意，要是換了別人在場，誰吃你這套？你豈不是自找難看？”
萍兒臉紅紅的，不說話。
我繼續說：“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的，不管你受了什麼刺激，老五和英姐是戀愛自由，人家的事最好少幹涉，當然我知道，你是因為覺得自己和英姐老五關係太近，說話也就直接了些。雖然是如此，但還是要注意分寸，英姐作為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不容易啊，她的人品人格你應該了解的，老五你也是知道的，他從來就不是遊戲感情的人，他倆能在一起，不是兒戲，而真的是因為感情。作為老五和英姐最親密的朋友，你覺得當時應該說啥做啥才是最應該的呢?是詛咒和斥責嗎？”
萍兒低下頭，繼續保持沉默。
我覺得說地差不多了：“這事過去就算了，以後不提了，我今天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聽進去了……”萍兒低聲說，“可我還是……”
我說：“沒什麼還是，去把學員手冊拿我看看，我看看都是什麼人來學習的。”
萍兒衝我做了個鬼臉，撇撇嘴，站起來去文件櫥把手冊拿給我。
我邊看邊說：“我那圈子裏來學英語的人還不少，還有我單位的同事呢……”
“嗯，電視廣播的也有。”
“成人班周期短，招生廣告要繼續打，傳單要繼續發，保持不斷線，做到常年招生，目前要保持人員滿負荷運轉，不能出現教師閑置的現象。”
“這一塊都是按你做的方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