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此說來,裝傻其實包含著人生的經曆,進而形成閱曆,這是一種境界,我好像還沒達到那種境界。”
藍月哈哈笑起來:“你現在是初級裝傻,等你真正達到那種境界,就是超級傻瓜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
笑完我說:“其實你也會裝傻。”
藍月老老實實點頭:“對,這點我承認。”
我說:“而且你裝傻的道行不淺。”
藍月撲哧笑了,看著我:“那你說我的道行有多深?”
我想了想說:“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比我深很多。”
藍月說:“這個當然,不然我比你多吃的幾年飯豈不是白吃?”
我說:“我覺得隻有飽經風霜人生坎坷的人才能深得裝傻真諦,同時裝傻是一種境界,還是一種資格和智慧。名利淡泊寧靜致遠的人,他們內涵豐富底蘊深厚,以平常平靜之心對待人生,泰然安詳。在紛繁雜蕪的世道中,能看透事物看破人性,能知人間風雲變幻,處事舉重若輕……”
藍月嗬嗬笑著:“你在表揚我?”
我說:“你可以這麼認為。”
藍月說:“換句話說你是在巴結上司,拍上司馬屁。”
我笑起來:“也可以這麼說。”
藍月托著腮幫:“額……被人奉承的感覺真好,嘻嘻……”
我樂了:“我這可是實事求是的評價,不誇張的。”
藍月說:“得了,我可沒達到你說的那種境界,做人很累,要想那麼多事,做豬就不用考慮那些複雜問題。有人說糊塗是福,我們不妨偶爾也來點小糊塗,裝裝傻,就像你剛才那樣,不過若有來生,我還是甘當一隻頭腦簡單的小豬,哈……”
我隨著藍月笑起來,心情舒暢。
這時點的東西來了,我和藍月開始吃飯。
藍月低頭吃飯,似乎又在想著什麼。
藍月突然說:“我猜到怎麼回事了。”
我說:“什麼怎麼回事?”
藍月說:“就是常流春、胡靜還有楚哥在一起啊,我突然想到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會藍月一直在琢磨這事。
我說:“說說聽聽。”
藍月說:“胡靜一定在拉虎皮扯大旗了。”
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藍月說:“胡靜一定是有事想找楚哥辦,而且這事一定是違規的,她知道楚哥不會給辦,就想辦法搬出常流春,以常流春的名義約楚哥喝咖啡,然後借常流春的口給楚哥施壓,讓楚哥給她辦事。”
藍月這麼一說,我頓時醒悟過來:“對,應該是這樣,以前朱莉和楚哥沒分開的時候,她還可以借助朱莉來操縱楚哥,現在他們分手了,胡靜沒了把手,自然會想別的途徑。”
藍月點點頭。
我說:“幸虧楚哥和朱莉分手了,不然,不知道胡靜還會借助朱莉利用楚哥或者打著楚哥的旗號做出多少自私自利的事來。”
藍月說:“沒了朱莉,胡靜還不是一樣利用楚哥做事?隻不過是方式不同而已,一個人要是有了這心,總會不擇手段想方設法去做的,但不管胡靜怎麼做,采用何種方式,隻要楚哥心裏有杆秤,胡靜一樣不會達到目的。”
我說:“楚哥難道能和常流春抗衡?”
藍月笑起來:“我看你這會真傻了,依楚哥的閱曆和經驗,難道非要和常流春抗衡才能達到目的嗎?楚哥有的是辦法,不但能搪塞好常流春,還能保全好自己。胡靜這點小聰明,在楚哥麵前是無法施展的,楚哥其實才是裝傻的真正高手,能做到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
我一聽藍月這麼說放心了:“那就好啊。”
快吃完的時候,我接到萍兒的電話:“楓哥,你們吃完了沒啊?”
我說:“這就要吃完了。”
萍兒說:“吃完你問問藍月有事不,要是沒事就請藍姐來學校一趟,我有事要找藍姐。”
我於是問藍月,藍月點頭答應了。
飯後我和藍月去了學校,到了萍兒辦公室,萍兒正愁眉苦展六神無主地坐在辦公桌前,看我們來了,像見了救星一樣跑過來,一把拉住藍月的手不放。
“藍姐,我正有重要的事要問你,快幫我拿主意。”萍兒對藍月說。
我說:“哪方麵的事?我可以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