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點點頭:“嗯,可以的。”
藍月又對萍兒說:“妹妹,想開些,孩子沒了也是沒辦法的事,不要傷心,以後你身體恢複好了,還會再有的,當務之急是你要調整好自己情緒,調養好自己身體,,隻要有個健康身體,一切都會好起來,一切都會有的。”
萍兒點點頭。
藍月拍拍萍兒的臉蛋:“乖妹妹,睡吧,不要再去想那噩夢,已經過去了,忘掉它,姐在這裏陪著你,不要怕。”
萍兒的身體還很虛弱,聽藍月這麼說,就疲倦地閉上了眼。
藍月坐在萍兒身邊看護著萍兒,一直等萍兒熟睡後,才站起來衝我招招手,出了病房,輕輕關上門。
在走廊裏,藍月的臉色變得嚴峻起來,看著我說:“萍兒的事我覺得很突然,你說呢?”
我點點頭說:“是很突然,我也在琢磨著這事。”
藍月看著我:“說說你的想法。”
我說:“出車禍的時候還不到中午,這時候司機喝醉不符合邏輯,而且那吉普還沒有牌照。”
藍月點點頭:“我也在想這問題,這事不知是我多心還是多疑,我總覺得很蹊蹺,或許是我疑心太重了……這些日子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我一下子想起了楚哥說的那事,腦子裏猛地猛地一閃,難道這事會和那事有關?可什麼能證明呢?也許這就是一次普通車禍。
我看著藍月的眼睛,不能讓藍月擔驚受怕的想法還是占了上風,搖搖頭說:“我最近沒遇到什麼異常的事,這次車禍,我想還是看看他們調查的情況,等找到那無牌吉普再說。”
藍月看著我說:“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沒?”
我搖搖頭:“沒。”
藍月想了想又說:“那萍兒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說:“我沒聽萍兒說過,萍兒這脾氣,一般來說是不會得罪什麼人的。”
藍月點點頭,臉色顯得很憂慮,但沒再說什麼。
當晚藍月堅持留在病房裏陪萍兒,負責照料萍兒,我也留在病房裏陪萍兒。
夜深人靜,萍兒熟睡了,藍月也趴在萍兒床邊打起了瞌睡。
我站在病房陽台上,看著深邃的夜空,點燃一支煙,想著這突如其來的車禍,想著身心俱損的萍兒,想著中途夭折的孩子。
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和優盤,此事到底和那優盤有無關係呢?
4天後,萍兒身體好轉,不願在醫院呆下去,征得醫生同意,開了一些消炎和補血的藥品,我將萍兒接回家,藍月親自開車來接的。
本來藍月打算讓萍兒直接去她那邊住,她好方便照料萍兒,萍兒非要回自己家,藍月就答應了,把萍兒接回家,自己也住過來,白天沒事就不去上班了,在家陪著萍兒,給萍兒做各種好吃的調養身體,陪萍兒聊天散步恢複身體。
藍月真像是家長,真像是姐姐,全心全意盡家長和姐姐的責任。
在藍月的精心照料下,萍兒身體恢複很快,情緒也一天天好起來,臉上偶爾還會露出一絲笑意。隻是萍兒一看到外麵的小孩,情緒還是會受打擊,眼裏不由就流淚。
我知道流產對萍兒造成的傷害和創傷是短時間內難以彌補的,就像我一樣,每每想起孩子的失去和萍兒為此受的身心磨難,心裏就湧出巨大的哀傷痛楚,心好像是被刀子一下下割著撕裂著,久久難以釋懷。
在我和萍兒麵前,藍月總是帶著樂觀的情緒,她除了經常給萍兒做各種營養飯菜外,就是和萍兒聊天談話,安慰鼓勵萍兒。
藍月和萍兒晚上聊天的時候,我經常坐在旁邊靜靜地聽。
我隱約感覺,在大難降臨的時候,藍月突然變得堅強自信起來,她不僅成了萍兒的精神支柱,也給了我巨大的精神安慰。
半個多月過去,萍兒身體恢複好了,精神也穩下來。
車子修好了,我修理廠開了回來。
可是處理事故的那邊卻一直沒動靜,他們一直沒查到那輛無牌吉普的消息。
既然沒有消息,就隻能等。
萍兒開始去上班,藍月也搬回去住了。
生活又恢複了往常,似乎一切都已過去。
我除了上班,謝絕了一切不必要的應酬,每晚都在家陪著萍兒,盡量不給萍兒一個人獨呆的機會。
我在萍兒麵前盡量做出輕鬆和樂觀的神態,心裏卻常常湧起無法名狀的淒涼。
我沒放棄查找那無牌吉普的努力,暗中搜尋著,決意要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我心裏一直有個陰影,夜晚常會做噩夢。